自微观中窥见的博大,仿佛一个文明终结般萧瑟死寂,充满了遗憾与悲痛。
“或许死亡与存活的时间是对等的,享有了多少温暖,就需要回馈多少的余温。”
在身躯彻底死亡的那一刻,烈鰆认为一切终于要终结了,他也算坚持度过了万军之主的死亡。
但令他没想到的是,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他感知到自己的灵魂正在分化,借助前来收尸信徒的思绪,分化入了十二位信徒与门徒的意识之中。
他感受到了他们的恐惧与失望,他们在恐惧失去老师的未来,失望神没有救赎他们的老师,他们的信仰是否为真实。
这种情况是烈鰆没有经历过的,他拿着文明的遗产与最高的权力发展圣徒教,他的言语皆是真实,没有任何人敢反驳。
他不需要向信徒解释什么,更不需要向他们证明什么。
但现在他竟然需要面对最基本的相信问题,即如何让恐惧者、失望者相信他的法理为真,他并没有死亡、只不过是换了一种方式存在。
最基本的问题也是最根本的问题,如果他得不到认同,就无法复制万军之主复活的经历,如此一来他就会被困在死亡循环之中。
不得已之下,烈鰆在他们的梦境中显化形态,让他们的思绪感知到他的存在。
他以一个散发着光的形态出现,让门徒触摸他手上与身上的伤痕,证明他就是他、他还在。
“老师,您真的复活了吗,你的死亡让我们无比恐惧,我们对主的不信是不是玷污了虔诚。”
“我在、我永远都在,不必恐惧、不必失望,我回来便是为了修补你们的信仰,使你们重新获得认可。”
烈鰆修补门徒关系的时候,向众门徒讲了很多关于心灵维度的事情,鼓励他们保留纯真之心、圣洁之意,早日进入神的国度。
他的信徒再次信任了他,并主动去为他传播教义,带更多的人为他的复活做见证。
原本到这时烈鰆就该离开了,他已经证明了自己的复活,也能够脱离万军之主的过往了。
但他却看到了最本质的痛苦,有几位门徒贫困潦倒,除了虔诚几乎一无所有,连饥饿都无法摆脱。
这种情况使烈鰆想到了幸存者时期的生活,那时他们一样艰辛,合理分配物资、尽可能的活下去,便成为了最重要的问题。
“你们为什么不通过其他途径,去获取食物。”
“老师,我们不知道怎么做,以前都有您在,您说过你会永远与我们同在。”
听着那些依赖懵懂的回复,烈鰆终于想明白为什么万军之主的教义要说,我在天上的父,愿人都尊你的名为圣了。
原来他不仅是教义的传播者,也是他们的父,他带他们看这个世界,也庇护着他们活下去。
“我来教你们如何捕鱼吧。”
门徒们的虔诚使他们学习的很认真,没过多久他们就学会了捕鱼,他们用鱼换了饼、又加上烤好的鱼,来招待他们的老师。
“老师,你死亡时,我们恐惧会受到您的牵连,我们失望您只是一个普通的人。
我们有罪了,我们无法再追随您了,我们的未来该去往何处。”
“那是生命的本能,不是恶罪,这是纯真的血,能洗刷你们的心罪。
那些罪由我来背负,去追寻美好前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