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理会。
“。。。。。。不烫吗。。。。。。”
尽管很热,但我还是抬起了头——就像先前一样,出于礼貌。
对方重复了一遍:“。。。。。。你不觉得烫吗。。。。。。”
我皱起眉,思考这是不是新型笑话。
最终摇了摇头:“很凉爽。”
他还想说些什么,但更燥热了。
我不喜欢燥热,站起身打算离开。
看来,这里并不是凉爽的地方,但饮料不错。
对方伸出手,抓住了我的胳膊。
那一瞬间,血液化为了滚烫的岩浆,血管在滋滋作响,烤熟的皮肉不堪重负地挂在我衰朽的皮囊上,而他的手依旧像滚烫的烙铁般贴在我的胳膊上。
我很燥热。
对方也许一样。
我们都需要凉爽。
将没喝完的饮料泼了过去,蒸腾着白雾的汁水洒落在我和他的手背上,燥热的感觉因此被压制了下去,我暂时摆脱了苦闷,心情舒适了一点。
但那只手又抓了上来。
我甩开了,回到街道上。
很热。
非常热。
脑袋快要变成浆糊。
我得找到凉快的地方。
这次没人给我指路,但我知道怎么逃离。
水,黑色的水,我踏入其中。
就像我踩着它出来时一样。
但可惜,我并没有摆脱。
这里没有人,却也很热。
腐烂的肢体、易主的生物,燥热聚成团,缓慢地朝我裹挟而来。
我感到浮躁涌上心头,于是想念起咖啡店的饮料。
或许我太高尚,不该为那个恼人的家伙解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