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此时屋中酿酒,陆攸必然醉得天昏地暗,不省人事,远离这是非之地。
命途多舛,极盗三恶的生死似乎就捏在孟良的手中,而非洛嵘赋手里。
洛嵘赋能赐四人一条生路,全因三人死到临头,无计可施时,孟良一语破开三人死路,走向生路的另一条岔路。
如今,四人站在生路的岔口,等待救赎,但一失足成千古恨,生路尽头便是死路。
万物都在因果循环之中,洛青柔也只不过是沧海一粟,但此时却身挑万斤重担,直系孟良四人的生死。
如果洛青柔永眠幽鬼皮囊之下,五人恐怕都会被孤魂野鬼食尽,空留一场恩怨,成为江湖人茶余饭后的笑谈。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倘若洛青柔逢凶化吉,不再受那迷蒙之苦,孟良四人自然也会化险为夷,平安无事。
洛神府得天独厚,巧立在三座青峰之上,打破世俗的纷扰,酿就了一派清幽的雅境。
孟良轻功非凡,独自一人盘坐在险峻的高峰上,眼中看尽洛神府的山山水水。
洛嵘赋酒后失言,逼得四人走投无路。
洛神府分落三峰,向来以清幽闻名,孟良独坐在峰头,无人可扰,久而久之,孟良心头便涌上一计。
“不论洛青柔是人是鬼,屋中的暗道才是关键所在。”
极盗三恶无所事事,待在洛神府中心弦紧绷,暗中仔细寻觅着洛神府的应有的出路,免得死到临头的时候,四人无路可走,白白送了性命。
“冷无良,事到如今,不如你我四人杀出去?”陆慕心上愁绪三千,疯狂地在屋中来回踱步,突然,陆慕看对着从门外进来的孟良嚷道。
“杀出去?”
“大哥说得对,就该给洛嵘赋一点颜色瞧瞧,免得让他拿我们当软柿子捏。”陆髯听到二人的谈话,急忙撇下手中的瓶子,说道。
“三弟,你先冲杀出去,好让我们三人从这挖个道,逃出去。”陆攸讥笑道。
“挖什么地道,咱们顺来当初进来的道出去,不就完了吗?”陆髯急红了眼,心生一计,说道。
“连洛神府的人都不知道机关在哪里,你觉得你我四人能找到屋中的机关吗”陆慕若有所思地说道。
“既然机关不好找,那挖地道也就不必了。”孟良冷冷地说道。
“冷无良,你什么意思?”陆髯不明所以,责问道。
“洛神府素以清幽闻名,想必屋子多的是。想想这洛青柔闹鬼的地方,不就是她自己的屋子。既然你我四人都不信那什么牛鬼蛇神,何不让洛青柔换间屋子,到时候,洛青柔是人是鬼,自然原形毕露。”
“怪不得冷大侠会推辞洛嵘赋给的期限,原来你早有打算,在下佩服,佩服。”生死只在一念之间,陆慕听闻孟良如此一说,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动,连连拍手叫好。
“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人逢喜事精神爽,陆攸似有所悟,一扫之前的阴霾,“这洛青柔若真的是鬼,换几间屋子都是徒劳,若不是鬼,到时候看她怎么收场。”
“二哥,你当时估计是被吓傻了,哪还有时间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陆髯调侃道。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陆慕似有所悟地说道。
孟良四人生死波折,一时之间难成定数。
不过,在陆攸看来,孟良的名号就足以担保他们三人大难不死,除非洛嵘赋吃了秤砣铁了心,要不然死亡的脚步或许离他们三人还遥遥无期。
既然四人将计策商榷已定,那陆攸即便是头破血流,也定然要让洛嵘赋峰回路转,重拾旧心。
见了洛嵘赋,他倒好,佯装自己酒醉不省人事,丝毫不提及昨夜四人捉鬼的事情,便将此事全权交给了陆攸,真是技高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