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也吃了一个馒头,并且正在吃第二个馒头。
秦怀茹今天没有去轧钢厂种菜,她在街上做了一天火柴盒,在轧钢厂种菜,挣的钱还不到半天。
“怀茹,我告诉你,你以后去轧钢厂种菜,可以带我一起吗?”
“你看我,有手有脚,头脑灵活,干活又快,种菜种地是我的老本行,而且是最擅长的。”
“我去了之后,到最后,我们两个人就可以赚双倍的工资了。”
张家夫人一边吃饭,一边还在说个不停。
这半个月来,她亲眼所见,儿媳妇每天去轧钢厂种菜,每天回来,金额高的时候就能带回家80分钱,时间少的时候是50美分。
这比在街上卖火柴盒赚钱多了。
如果你放下火柴盒一天,你只能赚20美分。
“妈,你最好别想这个,街道办事处雇来种菜、轧钢厂种地的,都是精锐的军人和能吃苦耐劳、肯干活的中年男女,我是里面最小的一个。”
“而且,你知道我们不只是种菜吗?我每天回来的时候,你不是发出很大的声音,闻起来很臭吗?”
“没有?没有,我那时候每天都在蔬菜大棚里撒粪,你老头儿干这样的活儿,不是很恶心吗?”
秦怀茹和婆婆扯上关系当她吃饭的时候,在餐桌上。
张家听了,连连摇头。
“撒粪的工作我干不了。”
“如果你让我种蔬菜、杂草、水,我用我的老骨头仍然可以做到这一点。”
“但是撒粪这个活儿,我实在是做不了。”
张家连连摆手,不再吵着要加入轧钢厂赚钱了。
她不会告诉儿媳妇,她年轻的时候,在村里是出了名的撒狗屎能手。
儿子进城享受了好几年的福气后,她再也不想干农活了,尤其讨厌撒粪。
撒粪便对她来说简直就是一场噩梦。
这几年,她经常在睡梦中梦见排泄物,她突然从噩梦中惊醒,醒来后,张家发现自己浑身是冷汗。
吃完晚饭,天色越来越暗,我看不见手指了。
秦怀茹洗碗筷时一定要用温水,只用自来水太冷了。
每次洗完碗,她都会等何玉柱洗完,才去水槽边洗。
一方面,她害怕别人说闲话。
仅仅因为严洁成醉酒死在床上,她就已经倒霉了,她不想让别人误会她因为洗碗而跟别的男人关系不清。
另一方面,她心里又恨何玉柱,是何玉柱害了她的丈夫成家立业,无法回家。
他不得不在南郊采石场这样艰苦的地方接受劳改,这次劳动改革持续了三年。
幸好她的丈夫不久前立了功,在采石场救了一个人,减刑一年,再过一年零八个月就可以回国。
何玉柱洗完碗,就回屋把它们放进柜子里。
他到隔壁姐姐雨雨的房间,关掉收音机,拿着收音机回屋,让雨雨睡觉。
他从悠悠手中接过一支笔和一张纸,回到家后,他借着光给何大庆写了一封信。
他告诉何大庆,自己腊月十八就要结婚了,何大庆的爱情会不会到来。
写完信后,何玉柱把信放进了外套口袋里。
明天一早,去邮局买个两毛钱的信封,再买一张五十毛钱的邮票,然后就可以寄给何大庆到保定了。
是的,现在邮票比信封更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