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香心里一紧,“你是说,彩云他们去了村里?”
黑宝当然不会回答她,自顾自的往村子里跑了。
木香赶紧跟上去。
黑宝跟木朗关系最好,能嗅到他的香气并不奇怪。
夕阳西下,晚霞映照下,把玉河村也蒙上一层淡金色。
还没靠近村里,木香就听见有吵架声,似乎还有彩云的声音。她急了,快步朝前跑去。
快到村子大路时,远远的,就看见村口大树底下,围了一圈人。
“彩云,木朗!”木香慌张的叫了一声,冲上去扒开人群,挤了进去。
她刚一站定,入眼就是彩云正跟一个年纪相仿的女娃在吵架,木朗就站在她身后,目光死死的盯着那女娃们。周围还有好些看热闹的村民,而在最中心,有个卖货郎的担子,里面摆着不少的小玩意。
木香走过去,拉了下木朗,“你们俩怎么在这?可急死我了!”
木朗一见着她来,刚刚还紧绷的脸蛋,立刻跨了下来,弱弱的唤了她一声:“大姐……”
“好了好了,大姐不是在这儿吗?别哭,”木香把他揽在怀里,这才抬眼朝彩云看去,“究竟咋回事?”
彩云也看见她来了,转回头看她的时候,眼睛里还含着泪花,上前拉了下木香的衣袖,“大姐……没事,我们回家吧!”
木香最见不得自己的亲人被欺负,她就是护短,自己的弟弟妹妹,她都舍不得吼一下,现在竟又被别人欺负,她怎能忍得下去!
再说,彩云的性子她最清楚,她性子温和,不逼到一定程度,是不会跟人对上的。刚才冲进来时,她似乎听见彩云大叫了声,“我没有!”
再对照她现在的模样,木香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她被人冤枉了。这还了得,万一给她心理留下阴影,岂不是是一辈都要抹不去。
想到这里,木香眼神微寒,她一手拉着彩云,一手揽着木朗,瞪向那女娃,“可以告诉我,你们在吵啥吗?”
围观的人群里头,有刘氏,她旁别站着黄氏,以及马二拐子的媳妇,这三个都是村里嘴碎的主,那一张嘴,别提多招人烦了,偏偏她们自己还不知道,哪有热闹往哪钻,唯恐天下不乱。
一听见木香问了,急吼吼的指着彩云。
“你家彩云偷东西了,你还好意思问是啥事,咱们玉河村的脸都被她丢尽了!”
“她不光偷东西,还要打人哩,也不睁眼瞧瞧,她要打的是谁,小青可是邵家的人,真是吃了豹子胆,你们一家想找死,我们还不想呢!”
这话分别是二拐媳妇跟黄氏说的,刘氏等她俩说完了,才阴阳怪气的道:“咱们玉河村的脸不是早就被她丢光了吗?一个没成亲的女娃,家里天天有男人,哎哟哟,你们说说看,这还不叫丢人现眼吗?”
刘氏这人就属于,三天不修理,她皮就痒痒。从一开始她就不喜欢木香,这也跟木香长的漂亮有关,有一回刘麻子在家无意中说漏了嘴,夸了木香。这丫能不记恨吗?况且她自己长的丑,长了三个皮猴,身材早变形了,胸也垂了,小肚子也谢了,哪还有美感可言。她不损木香,她心里能好过吗?
刘氏说话损,那二拐媳妇跟黄氏刚要附和,就见着木香冰冷的眼神朝她们扫了一过来。那眼神带着阴限的味道,扫在身上,像被毒蛇爬过似的,瞬间将她们三个冻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出。
木香看了她们三个一眼之后,这才把视线放在跟彩云吵架的女娃身上。
那女娃穿了件粉色长袖褂,外面套着个棉背心,上面绣着几朵梅花,裙子是长摆的,一看就不是干活的人。在她身后还站着个衣服洗的发白的老婆子。看这两人的服饰,应该是哪家的小姐,跟老妈子。但也不是啥大户,看衣着就不像。
邵青儿见木香看过来,并不怕她眼里的凌厉之色,反而绝傲的抬高下巴,一副骄纵的大小姐模样,“看什么看,就是她偷了我的钱袋,这么穷的一个人,要不是偷了我的钱,她哪来的银子买东西?”
彩云最怕大姐讨厌她,不喜欢她了,听见邵青儿尖酸刻薄的话,顿时眼圈又红了,急着想辩解,“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的钱是我大姐给的,我都不认识你,咋会偷你的钱,你别乱诬赖人,”说着,彩云捂脸哭了,一面抓着木香的手,“大姐,你相信我,我没偷她的钱,真的没有……”
木朗气不过,指着邵青儿骂道:“不是我二姐,你是坏人!坏人!”
木香伸手抹掉彩云的眼泪,心疼的道:“放心,大姐一定给你讨回公道,谁都别想欺负你,谁要是敢欺负你,看我不打断她的腿!”她说的声音很大,故意露出凶狠的目光,在周围人的脸上扫了一圈。
这话说的够狠。上回打死的那只野豹,虽然木香瞒着,不想让村里人知道。可林长栓跟王喜也是坦荡荡的男子汉,有人问起来,他们总不能说,野豹眼睛上的一箭是他们射的,那得多丢人。所以,后来村里人都知道木香箭法了得,胆子也大。要是换作别人,早吓的站不起来了。
经过那次的事件,村里人看木香,或多或少的,都带了点畏惧,更不敢随意招惹她。
刘氏看见旁边的人,都退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