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没事没事…就是可惜菠萝了…”路鸥连忙把捂着肚子的手放下,还装作不在意地拍了拍,转身就去找扫帚去了。
“放那儿,我来收拾就好了,你不用管,你别伤到自己。”唐彦刚想去把扫帚接过来,路鸥却像是应激似的死死拽住扫帚把,唐彦没办法,只能松手。
结果,力道一松,路鸥直接往后撞上了柜台…双手拽着的扫帚把正好撞上润湿的衣物上…在腹前留下一个凹陷出来。
“嘶——”路鸥的脸色都白了一瞬,唐彦直接跨过去揽住她的肩,低头打量着她……从头、到脚。
“扭到脚了吗?还是哪里受伤了…”
路鸥只觉得疼得厉害,不知道是伤口被撞裂开了,还是盐水沁到伤口里面了。
现在火辣辣的疼。
“没事,先把这些收拾了吧…”路鸥轻轻推了推揽住自己的手,没推开,有些疑惑地抬头——正好看见唐彦眉头紧皱,严肃地紧紧盯着她,“不是,唐彦,我真没事。”
“没事?”唐彦抬手握住路鸥交迭在腹中央遮遮掩掩的手腕,抬起——
“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路鸥诧异地低头:原来,白色的衬衫湿润的地方不知何时,已经晕染开了氤氲的艳红色…果然是伤口裂开了…
“这…”路鸥低头脑袋里转了几圈,还是想不到合理的解释。
唐彦拽着她的手,揽着她绕开地上的玻璃碎渣,直接奔着客房就走,“想不到怎么解释吗?”
“那就去看看你藏了些什么东西!”
“啊?什么什么东西,你放开我!”路鸥被箍紧了双肩,完全摆脱不掉,只能被半胁迫着带进了客房…
…“这是什么…”唐彦掀开被子的一角,只看见一支笔。好像是按动的,他下意识按了一下…但是冒出来的却不是笔尖……
“这,就是一支笔啊…”路鸥悻悻的,不敢看唐彦,垂着头,任由碎发遮挡住半张脸。
唐彦将这支笔轻轻地往床单上划了一下……床单被划开一个小口子。
“笔?那你这笔还挺锋利的…”唐彦端详着锋利的笔尖,轻轻转动着手上的笔,另一只拽着她手腕的手不自觉用力……
“痛,你轻点!”路鸥狠狠甩开唐彦的手,另一只手使劲揉了揉手腕,自暴自弃地站在一旁,跟做错事被罚站一样。
“痛?”唐彦弯着腰,突然把笔砸到chuang上,转身就单身握住路鸥的两只手腕向上抵到墙面上,另一只手解开那快被血色染色的纽扣,“你还知道痛?”
“你干嘛?!”路鸥有些吓到了,这,不应该啊,他怎么突然这么吓人了…
唐彦轻轻拨开那一片衣角…
冰凉的空气直接接触到润湿的肌肤,又凉又带着几分刺痛,路鸥下意识瑟缩了一下,但是头顶的手腕却被摁得更严实了。
“你,自残?”唐彦的手指轻轻碰上那温软白皙的一片…用指腹轻轻抹开那点刺眼的红…在哪儿呢,伤口…
“你别动我!你bt吗?!我还叫你一声哥呢!你这是猥亵!!”路鸥真的有点慌了,开始口不择言了,陌生温热的触感在腹部不断滑过,是不是揉弄几下,简直太陌生了——陌生得让她感到恐惧…而且,他的手指,已经在她圆润的脐穴周围打转了…
“正是因为你叫我一声哥,”唐彦思考了一下,从床头柜的纸巾盒里抽了一张纸巾…
“所以,我才需要照看你,包括你的身、心、健、康。”
“嗯~”路鸥情难自禁地shenyin了一声,随即变死死咬住下唇,狠戾地抬脚给唐彦来了一脚,“流氓!”
唐彦侧身避开,放松桎梏,只是低头看着自己左手食指上套住的纸巾——此时的纸巾顶端,已经被血红色覆盖,粘湿的血渍,已经透过纸巾印到了食指上。
“没收。”唐彦用纸巾干净的部分一点点擦拭掉指腹上的血迹,随后从chuang上捡起笔刀,推开门,走了出去。
路鸥捂着自己的肚脐,面色有些红,但眼里全是愤懑……他居然,居然——简直就是禽兽不如!!
…而唐彦,正面对着洗手间的镜子,不停地洗着手——还是有味道,一股血腥味…还带着几丝薄荷的清香…他的洗护用品向来只有茶香,从来没有薄荷…
雪白的,小巧温软…鲜艳的红色…还有那双怒不敢言的眸…他怀疑可能是他有些缺维生素b12了,总觉得脖颈间痒的慌——就像那天夜里带她回家,她那毛茸茸的碎发,从来没有离开过他的锁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