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妙云却是没理会许允恭的失态,心中默默思索着此人的用意,还有父亲为何前往探查的原因。
见徐膺绪却是还在笑着,
徐妙云立马俏脸一板,妙目一瞪,训斥道,
“有那么好笑吗?”
徐膺绪察觉姐姐神色不对,立马就收住了笑声,弱弱地看着徐妙云。
“没,没有的,姐姐……”
徐妙云微微摇头,看着面前还是孩子的弟弟,开口问道,
“膺绪,你记住!任何时候,都不要骄纵自大,别以为世上就你一个聪明人。”
见徐膺绪还有些不服气的样子,徐妙云问道,
“我问你,那酒楼招收的那些伤疾士兵,都是些什么人?”
徐膺绪想了想说道:“听爹说是当年跟随皇上一起打天下的人!”
徐妙云微微点头,“你知道就好,那时候的你才刚学会走路呢,我们都在大后方。”
“而就是你口中嘲笑的累赘,浴血奋战,誓死保护我们的生命生活,”
“若是没有他们每一个人的誓死奋战,改朝换代!我们怕是早就被元人杀光了!”
“你以为,你现在还有资格坐在这里,嘲笑那些为了保护我们而伤残的士兵是累赘吗?”
徐妙云一番话说的十分严肃。
徐膺绪听完有些愧疚地低着头,眼角也是有些湿润。
这一刻,他也想起了徐府中,也有十几个残疾的亲兵。
有时他心中也是疑惑,为什么父亲要把那些看起来有些吓人还没用的家伙留在府中。
“对不起姐姐,我,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嘲笑他们!”
徐妙云上前摸了摸徐膺绪的脑袋,
“你以后,也会入军中任职,也会与其他士兵一起并肩作战!”
“所以你更应尊敬每一位士兵,无论他们是否身体健全。”徐妙云语重心长地说。
“而那家酒楼的主人,招收了不少伤残的士兵,那就是给他们一条活路!”
“无论他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这样的人,都该引起你的重视,而不是讥讽,你明白吗?”
“以后这样的话不要再说了,若是传入父亲耳中,你呀,难逃一顿饱打!”
徐膺绪脸上满是羞愧之色,用力地点点头,
“我知道错了,姐姐!”
徐膺绪又不解问道:“不过,父亲为什么不把一起征战时,伤残的士兵都安置起来呢?”
徐妙云微微摇头,语重心长地解释道:“父亲虽然是开国国公,那每年的俸禄也就那么多,有心也是无力罢了。”
“再者,朝中对于伤残士兵自有抚恤,父亲若是大规模收容伤残士兵,朝廷会怎么想,皇上会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