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花。”我把八字也跟老头说了一下。
老头摆摆手,“阴年阴月阴日,你知道吧?”
我点点头,这个家里人很早就找人看过,所以是知道的。
“命犯七杀。”老头扶了扶石头眼镜。
我怕老头故作深沉,便催促说:“叔,你就直接说吧。”
“命犯七杀。你生来,诸事都不利于你。你要想平安度过一生,就得一杀一制。如果不懂得制,必伤己身。”
“那我怎么治?”
“不在眼前,而在远处,不在眼下,而在未来,不在天上,却要跋山涉水。”
“叔,你们算命的是不是都喜欢打哑谜啊,能说清楚点吗?”
老头露出狡猾的笑容,做出一个数钱的手势,“马嵬山下马不前,是让我告诉你呢,还是你自己去猜。”
果真是便宜没好货,好货不便宜。免费算命,不太行。
“石老板!”我正犹豫着,听到有人在叫我。
原来是我等的人到了。我只能先把老头说的事一放,还是生意重要。
来人是一个戴眼镜的中年胖子,怀里抱着一个盒子。我今天到这,就是为了收他手里的一件瓷器。
因为时间不早了,我也不想再磨叽了,简单寒暄之后,我直接让他打开盒子。
验完货后,我就后悔了。他手里这件乾隆时期的过江龙盘最终没能谈成,原因是这小子给我发的图片上是个开门的物件,但是实物与图片严重不符,实物的确是老的,上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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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大家不欢而散,我算是白跑了一天。
等我俩谈完,我想起我和老头还有一些话没说完,便想找老头问清楚。哪知,老头早就没影了。
日影偏西,岚州城笼罩在金色光下,似乎,有那么一瞬,这座城市的行人、车辆、道路和建筑也在晚风下陷入恍惚之中。我走到滨河路边,黄河水依旧泛起涟漪,浪花的声音传递到我的耳中时,已经很微弱了。可能黄河只在清晨,或者更上游出走,于更深处泛起涟漪吧。
二零二二年七月,受疫情影响。我在南关十字的铺子也暂停营业。为了减少额外开支,我平时吃住都在铺子里面。这样一来,我能活动的场地也就很小了,可把我急坏了。为了缓解心情,转移注意力,我只能在网上接更多做账的活。
到了晚上,终于能放松一下了。我把先前通过志愿者买的一些菜拿出来,炒了个酸辣土豆丝和芹菜炒肉,看着球赛吃了起来。
没等我吃完饭,我的手机响了。这是一个我很久没在联系过的同学,蔡家豪。
家豪,是广东人,老家好像在陆风市。是我读研时的一个同学,但我们学的不是同一类专业。毕业后,他回老家了,好像他们家族有自己的产业。毕业那天,他还和我宿舍的在岚州中心吃了个饭,自那以后,就很少联系了。
我很纳闷家豪为什么会突然找我。听家豪说,他在金翔省有个工程,需要用到一些仪器设备,因为疫情原因,这些设备在岚州滞留了,托运站那边说要给他退回去,说是能不能寄存到我的铺子。
这事不难,我答应了下来。
大概到了下午五点左右,这些东西就送到我的铺子门口了,送东西的人是骑着集装箱三轮摩托来的,把东西放下就走了。
送来的东西是个一米来高的箱子,箱子包裹的很严实。我寻思着,这玩意再怎么看,也不能说是包裹吧,家豪倒不如一开始就跟我说是个箱子。想到这,我也没往心里去,把箱子拿到铺子里面,随便放下了。
接下来的半个月,家豪没再联系过我。这个箱子就这样放着,时间一长,我也忘记自己铺子里还放了一个箱子。
直到有一天,我睡到中午一点多才醒来,发现手机上的信号灯在闪烁着。我打开手机,有几个顺子打来的未接来电,附带一条顺子发来的消息:阿花,叠个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