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是拂衣生寒的季节,偏偏有蝶生青萤荧,轻落在指尖,振翼徐徐。
碎雨坠在池中,荡开一圈圈涟漪,远处樊楼,有佳人才子相逢来去,执笔风流,只为在檐下听珠成帘。
汴京依旧是这繁华的汴京。
从未变过。
满初瞧了瞧窗边的人,这才开口:“师父,明日廷尉府的人就上门接人了。”
“嗯。”
姜藏月收回目光,重新落在满初身上:“你若是跟我进了廷尉府就再没有退路了。”
“满初从没想过退路。”
“师父去哪儿满初就去哪儿。”满初满眼认真看着眼前人。
少女比之从前长开了些,眉眼却更加疏离淡冷,像是山间的风,碎冷的雪交织在一起。
“那便去准备吧。”
满初应声退出房间。
雨势更重,如天地遮掩。
姜藏月盯住自己的指尖,有些出神。
雨中雾气淡去许多,星点桃花点染桃枝。
少女立在屋中孤灯之下,喃喃自语。
“明日我就去廷尉府了。”
“要不了太久时间。”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adouy。请牢记。
庭芜:“”
薛是非大获全胜离开后,庭芜在背地里不知道骂了多少句狗东西。
“还叫他叔叔?没把他带把的东西剁下来都是他祖宗供得高,塞他嘴里算了,跟这么个狗东西合作多吃亏!”
“发生什么事了?”满初刚好回安乐殿,满眼疑惑:“庭小公子这是在骂谁,这话听起来可真够难听的。”她嘴角抽搐。
庭芜皮笑肉不笑表示没事。
小夏子憋笑脸都憋红了,这才上前询问:“庭小公子,你昨日说的事还要安排吗?”
姜藏月不明所以看过去。
庭芜一拍大腿:“安排啊,姜姑娘胜任尚宫,咱们安乐殿怎么也要准备一个热闹的上任仪式。”
姜藏月拧眉。
安乐殿内站得整整齐齐两排小太监小宫婢,个个眉目炯炯有神,手上拿着旗帜挥舞。
“欢迎姜尚宫第一天到任!!!”大家齐心协力扯着嗓子吼。
“庭”
“姜姑娘,其实你对我不太了解。”庭芜说得头头是道:“虽然我这个人抠得就像没见过钱一样,但咱们好歹也有这么久的合作情谊了。”
“你既然是第一天上任,安乐殿就绝对不会让你一个人孤单,反正殿下的意思不管捅了什么篓子,安乐殿都能接住。”
小夏子瞪大眼睛:“庭小公子,这不是你自个儿说的吗?”
“听话都听不明白。”庭芜白了他一眼:“不是殿下的意思我能说出来这话不?”
小夏子闭嘴,满初看了一眼姜藏月,这才慢悠悠开口:“光靠看怎么知道一个人靠不靠谱,不若让我刨了瞧瞧,里面的心肝脾肺是不是都是好的?”
庭芜打了个寒颤:“那肯定是好的。”
姜藏月面上神色不变,抬手示意左右的人都去做事,瞧着像是要说什么正事。
“修筑河堤之事还在继续。”姜藏月开口:“连江通汴京、永宁、幽州、曲州绵延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