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宜昌眼里宋忆征此时还在跟着周围的空气不知道比划什么,宋宜昌还以为许安乐是对宋忆征的行为感到害怕的不敢进村了呢,忙上前做解释,“那是我们村的小孩叫宋忆征,他平常就是这样喜欢自言自语的,但不是疯病,你不用觉得害怕。”
闻言,许安乐诡异的看了宋宜昌一眼,心里暗想看来这村里的人都没有看出这宋忆征真正问题啊。
许安乐和宋宜昌停下车在这交谈,而那边正跟宋忆征说话的阴魂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抬起了头向许安乐这边看来,又低头和宋忆征说了几句,那男孩一抬头就重撞上了许安乐的目光,两人隔着不远相互对望了一眼,眼中闪出异样的光光,但快就移开了。
许安乐跟着宋宜昌继续向村尾走去,心里暗爽,没想到这次来竟然还能有意外收获,看样子那男孩也有十一二岁,也是个有阴阳眼的主,这可是个看店的好人选,不过那个阴魂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看来就算想笼络人才也要等宋爷爷葬礼后,查清楚了再说。
许安乐到达小木村的当晚就是宋松义的头七,于是第二日天一亮,宋松义家就开始送葬了,许安乐跟随着送葬的队伍远远的坠在后面,不禁有些感叹生死无常,明明不到一个月前这宋爷爷去参加黄老头的葬礼时,精神抖擞身体硬朗的,可真没想到不到一个月后自己居然就参加了他的葬礼。
一番流程走过,棺椁入土,宋松义的一生画上了句号。
送葬队伍返回宋家,宋家人开始招待前来吊唁的宾客,酒足饭饱以后,时间已经来到了未时。由于许安乐是一个姑娘家,此时若赶回永城必定要走夜路不安全,宋家人便又留了许安乐一夜,许安乐本就没打算那么快的走,她还想弄明白那个阴魂到底是怎么回事,以及她相中的这号人选到底能不能用,所以顺势就留了下来。
宾客散尽收拾完满园狼藉,许安乐开始了她的套话行动,首选当然是她最熟悉的宋宜昌,毕竟两人在路上也聊了一路,许安乐也对他十分了解。但套话肯定不能那么直白,许安乐便和宋家人提出想看看这小木村长什么样,以及当年爷爷被救起的那条河时,果不其然宋宜昌被家里人给推了出来,去领许安乐游览小木村。
两人边走边聊,看完村子里两人又到了河边,许安乐的套话也来到了重点。“你们小木村这景色可真不错,山清水秀的,人也热情。”许安乐话头一转,“话说今天怎么没看见那个自言自语的小孩。”
宋宜昌还没说话,一个正在河边洗衣服的小姑娘插话了,“你问的是宋弃儿吗?我听铁牛说他被他堂哥带上山了。”
“宋弃儿?”许安乐懵了,不是叫宋忆征吗?难道这村里有两个这样的。
宋宜昌也看出了许安乐的疑惑,赶紧冲那小姑娘训斥道,“宋明珠,说过多少次了,小忆叫宋忆征不叫宋弃儿,你年岁也不小了,不要和那些皮猴子一样乱叫。”
闻言,小姑娘垂下了头悄悄地撇了撇嘴,但表面上还是乖巧的认错,“我知道了堂叔。”宋明珠是宋宜昌大爷爷家的曾孙女。
训斥过小姑娘后,宋宜昌又给许安乐解释。“他就叫宋忆征,当年他娘正怀他的时候,西边征兵,每家必须得出一个壮劳力,要是不出就必须花银子,宋忆征他奶偏心不喜欢他爹,又贪图那征兵的银子,就把这名额给了宋忆征他爹,大勇叔。”
“大勇叔虽然老实,但是心里清楚,如果他这一去征兵,自己媳妇儿和孩子在自家老娘手下肯定没有活路,当时也没想到西边会打仗,就想着过两年就回来了,便以他去当兵换得两家分了家。当时宋忆征他奶还以为自己占了便宜,毕竟分出去的那点儿东西还不如征兵银钱给的多。”说到这儿宋宜昌撇撇嘴,及看不上宋忆征他奶的做法。
“当兵之前两人就分了家,这征兵的赢钱自然归宋忆征家所有,之后把那老太太气坏了,然后天天就去宋忆征他家院外指桑骂槐,这宋忆征他娘一过世,不说对自己的孙子好点儿,还试图霸占他家的院儿跟地。不仅如此,还在外面直接就喊宋忆征,无父无母是没人要的孩子,弃儿,这上梁不正下梁歪,除了老太太的大孙子,其他的都有样学样,就这样这名字就传开了,大人虽然不说,但这些小家伙们可不知道轻重。哎,也不知道大勇叔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呢。”宋宜昌叹了口气。
“无父无母?那宋忆征他娘是怎么离世的?”
“娟婶啊,娟婶的离世有很大原因也是因为宋忆征他奶,大勇叔去当兵了,娟婶怀着孕本来就是思念大勇叔,结果那老太太因为没有得到大勇叔当兵的银钱,天天在院外头指桑骂槐,娟婶没有好心情整天忧心忡忡的,所以生小忆的时候就差点难产,元气大伤,又熬了五六年,在小忆还不到六岁的时候,生了场风寒没撑住就没了,所以小忆这么多年都是靠村里人在帮顾,吃百家饭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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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许安乐总算能确认了那阴魂的身份,以及宋忆征对阴魂亲近的态度了,但是到底是怎么离开躯体,长伴生人左右的原因还是没搞清楚,所以还是要继续套话。“那宋忆征他娘娘家那边没有亲戚了吗?没有人能照顾?”
“娟婶那边,我听说好像也没有亲人了,据说娟婶是在花楼里出生的,她娘是花楼里的清倌,但却被一个富家子弟给骗了身心,许诺会将娟婶她娘赎出来,但直到娟婶她娘快生产了,他也没将她赎出来,反倒消失了,就只留下了一块玉。
后来娟婶被生了出来,她娘把所有的爱都落在了身上,为了替娟婶脱离贱籍,就把娟婶买到了大户的慈善人家,想着到了一定年纪活干的好了,主家就会放其自由身,就算没被放自由身,奴籍也比贱籍要好。
娟婶被那家大户人家的小姐选择了贴身丫鬟,如她们所想一般那小姐待娟婶如亲身姊妹般,并许诺待她出嫁之后就还给娟婶自由身,可万万没想到一切都被去大户人家做客的表少爷上也给打乱了。
那表少爷是个顽固好色的性子,还天不怕地不怕,一眼便看中了娟婶,想让娟婶做他通房,娟婶不愿他便要设计让其他丫鬟给娟婶下药,好轻薄了她生米煮成熟饭,可没想到娟婶在那府中做事多年,待人也极和善,此事自然是没能成功。
可没想到那表少爷因此由爱生恨,不仅去他娘所在的花楼弄死了娟婶她娘,还诬陷娟婶偷了他东西,打算将娟婶发卖,还好娟婶从小伺候的小姐,不忍心娟婶被诬陷发卖,就暗中把娟婶的卖身契还给了她,并悄悄的将娟婶放出了府。
娟婶去花楼里投奔自己的娘,可没想到等到的确实前几日自己的娘就被乱棍打死的消息。而且那表少爷也还不打算放过娟婶,得知娟婶跑了之后还在那城里大肆败坏娟婶的名声,就这样娟婶不仅要忍着自己娘过世的悲痛,还有被周围的指指点点,最终还是投了河。
但幸好被大勇叔路过救了,大勇叔不在意名声,娟婶为了报救命之恩,因为有一个平稳的生活,于是不顾宋忆征他奶的反对,两人成了亲,所以娟婶娘家那边也没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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