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老乞和狗儿一早就被叫到提点刑狱司内问话。
“那包子不知是从何而来,连着三天前酉时就会出现在城隍庙的香案上。”
“我们爷孙俩没有吃过…因为我们每次都是最晚回到城隍庙的,那时包子都已经没有了。”
“那包子有毒。”程瑾扔下了一个重磅炸弹。
“什么?不能啊大人,前两日都没有任何不对,我家的小孙孙还缠着说,再一日怎么也要抢个包子吃一吃,但我们那天回去就…”
“你们确定只有酉时才有包子吗?案发那日有什么是区别于另两日的事吗?”
“不能确定,因为一般只有到酉时,城门也要关了讨不到东西,我们才会回城隍庙,但昨日我们提早回了城隍庙,他们也已经吃过了,至于不一样的地方,当时太慌张,也没有注意到。”
“土地爷面前没笼子了。”狗儿突然插嘴,说的是他们又去一次看到的见闻。
”对对对。”狗儿的话点醒了钟老乞,那蒸笼又大,又摆在香案上,是整个庙里最显眼的地方,出去回来总是一眼就能看到,“那包子被大蒸笼盛着,两日都是如此,而且那蒸笼从来就没有移走过。”
“我们去的时候,没有看见任何蒸笼。”听此程瑾总算知道那留在香案上的包子汁水,为何形状是那个样子了。
又了解了一番详细的情况,程瑾才让钟老乞带着狗儿走了,其实并不应该轻易地放二人走,毕竟作为这唯二的幸存者也是有嫌疑的,可那有问题的包子是白面纯肉的,做为一个乞丐,这么大的手笔也没有资本啊。
能确认这包子来历不明,蒸笼的消失也意味着,这包子定是破案的关键。“青柏,封倜,多派几队人,接下来全力搜查包子来源。”
“是,大人。”
许安乐既然已经下定决心要用这几个魂攒功德,那帮这几个人找到死因就成了重中之重,但单靠她自己,许安乐觉得有些困难,她需要有力的帮手,于是就把主意打到了乾二的身上,她和乾二滴滴咕咕说了好半天自己的打算。
“不是吧疯啊,这你怎么查呀?官府那边都还没查出来,光靠咱们两个能行?”乾二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许安乐。
“能行能行,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带我一个呗。”宋宜昌路过,听到了两人叨叨咕咕的,好奇心作祟,听了个大概,心中更加确定他觉得这次果然来对了,这可比小农村有意思多了。
“带什么带,上一边干你的活去。”乾二一把推开宋宜昌的大脑袋,见他听完了也不避着他了,“这什么都不知道,死因是什么,咱们从哪儿查起?”
“那还不简单,尸体不就在义庄吗。”
“有尸体就能知道是怎么死的吗,那尸体我们谁会看,那家伙也是个半吊子,而且绝对不会上手的。”乾二又泼了一盆凉水。
“我能帮点忙,小弟不才,会那么点医术,而且常在家中宰鸡剥兔,有些经验。”宋宜昌自我推荐。
“小弟啊,这差别大了去了,你那是动物,这…”乾二的话还没说完,宋宜昌赶紧补充。
“甭管有无差别,小弟还是能出份力的,带上小弟吧。”宋宜昌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两人。
“哎,死马当成活马医吧。”许安乐叹了口气拍案同意了,“一会儿你就和我们去义庄,看看到底是何原因?”
“好诶。”
“行吧,行吧,正好好久没看到那家伙了,这次多给他带点东西过去,就当是去看他了。”乾二拗不过两人只能同意。
“哟,这时候又体现出哥俩好了,那见面可别掐呀。”许安乐打趣。
“哪门子的话,谁跟他哥俩好?走了走了。”傲娇的乾二头也不回的跑回家拿东西去了。
许安乐笑着摇了摇头,也去后厨拿了一些吃食,才又领着宋宜昌要往乾二家去,刚一出门就见钟老乞带着狗儿回来了。
“钟爷爷,回来了,这又把你们叫过去,可是又发生什么事了?”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那大人问了问我们包子的事情,那大人说似乎是那包子有问题,需要调查一番,于是便让我们详详细细交代这包子是从何而来的。”钟老乞也不隐瞒。
“包子?那个包子有什么问题呀?”
“那大人说那包子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