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能先进去吗?”这趟街上都是烟花之地,虽然白天人很少,但这么多人还是身穿官服的,站在一家花楼门前,还是十分引人注目的,于是程瑾便向看守开了口,想到屋内等待。
“这事我不能做主,我说了不算,我需要问了魏妈妈以后,在她同意后我才能放你们进去。”他颤颤抖抖的模样,程瑾也知道他说那真的不算,于是只能说道,“那你快进去叫你们那个什么妈妈下来,说我们官府找他有要紧的事情,你速去速回。”
“好好好。”看守连连称是,向春花阁内而去。
那门房跑到了春花阁三楼最深处的一间房间后,他急急忙忙的敲起了门,“魏妈妈,魏妈妈,醒醒啊,有人找你,魏妈妈。”
春花阁一共分为三层和一个后院,后院是鬼公和杂役丫鬟住的地方,而春花阁的一楼是大厅,中间的台子是表演的地方,而周围则是一个一个不大的桌案,是用来吃饭和看表演的。二楼则是一个一个房间,是有人点姑娘时所用的,而三楼主要是姑娘们居住的地方,要说这三楼哪里最豪华舒适,那当属最靠近深处的那两间房间,这两间房间一个是被魏妈妈住的,另一个则是春花阁的头牌巧儿姑娘的房间。
魏妈妈躺在榻上睡得正香,忽然被门外的敲门声给敲醒了,她暴躁的翻翻身,用被子蒙住了耳朵,可那噪音丝毫没有被减少,她更暴躁了,掀开了被子下了床,边走还边喊道,“别敲了,别敲了,吵死了,跟那催命鬼似的。”
看守敲门板敲的又急又快,声音自是不小的,再加上敲的时间长,所以整个三楼的姑娘们也都听到了响动因此一些房间之中也都出现了响动。
魏妈妈一把拉开了房门,说道,“这才几时,又没有什么事,你如此慌张做事,做什么?”
“哎呀,妈妈下面来人了。”见她这不紧不慢的神情,看守变了脸色。
“来人了,这么早,还都没到开门的时间呢,哪有什么东西可安排呀?”魏妈妈惊讶,他们楼里还从来没有这么早就来客的。
“不,不是,妈妈,是官府来人了。”
“官府来人了?”魏妈妈也急了,她就想自己这里一切合法合规,也没有任何不妥的地方呀,怎么会有官府的人来了,越想越不对劲儿,连忙追问,“什么时候来的?”
“早就来了,现在还在下面等着呢,说是找妈妈你有事,让我来通知你。”
“早来了,那你叫我还不迅速一点,直说呀,你要说清楚了,我是不是早就下去了?”魏妈妈一听这话,就感觉他不给力,“等等吧,我换个衣服马上出来”
这一下训的,给看守训的十分委屈,他哪没有立刻通报了,但没法,他还是在门口好好的等着,不出片刻,魏妈妈就换好了衣服,带着看守就往下走,走出了春花阁的门。
魏妈妈一出门就见外面站着十来个腰上配着大刀的士兵,领头的是一个身穿官服的年轻男子和一个眼熟的身影。
“许老板。”魏妈妈惊讶出声,但他也只是叫了一声,并没有多搭理许安乐,视线一扫周围,然后将目光定在了程瑾身上。
“各位官爷,快快快,里面请。”魏妈妈自然也看到了不远处那些勾着头试图打量的人们,很快就将他们领入了一楼大厅之中,魏妈妈做了个手势,让在大厅打扫的那些丫鬟去弄一些茶来。
虽说魏妈妈,龟公们,还有那些姑娘们此时还可以休息睡懒觉,但像春花阁的丫鬟可不能睡得那么晚,她们早早的就要起来打扫着春花阁的一切地方,好为晚上迎接客人的到来做着准备。
丫鬟去后面泡茶,而程瑾他们也被魏妈妈请在了座位之上,“不知各位大人前来所为何事?”看着这么多的官府之,魏妈妈即使表面十分淡定,但内心还是忍不住发怵了起来,还时不时的看了几眼许安乐,不明白这许老板怎么突然跟官府扯上了关系,而且还是一同前来的。
“前夜宵禁之时,路上出现一具死尸,这事你们也是知道的吧。”程瑾开门见山。
这尸体是在大马路上出现的也没人封锁,所以这消息传的很快,而春花阁这种人来人往的地方,自然也听喝多了,魏妈妈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此事。
于是程瑾便又问到,“当夜,那郝山就是从你们春花阁出去的。按照与他相约一起在春花阁的那人所说,他们当时在这春花阁吃完饭后,那郝山又点了一个姑娘,不知魏妈妈对此人可有记忆,?”
魏妈妈想了一想,摇了摇,“别说是点姑娘了,我们这一夜点姑娘的就有很多,而且这客人来来往往的,面容交杂,我属实是记不得了。”
许安乐闻言说道,“他点了姑娘,那那被点的姑娘应该有记忆吧?”说着许安乐又说道,“魏妈妈不如让你现在楼里所有的姑娘都出来,我们问一问看谁对这人有印象。”许安乐敲了敲青柏怀里的画像。
早在他们想来寻找认识郝山的人时,程瑾就找人给郝山的遗体画了个画像,所以他们拿着这画像十分的方便,但魏妈妈有些迟疑了。
见此,程瑾说道,“郝山的死现在还不是十分的清楚,但他毕竟是从花楼里出来以后,才在街上遇害的,所以他的死和春花阁还是有很大关系的。而且,为什么他明明已经点了姑娘留宿,可偏偏这宵禁期间他还又跑了出去,出现在了街上,这都是需要查清的,所以若是你们春花阁不配合,那么在这查案期间,春花阁还是不要再做生意了。”
“官爷,那可不行啊。”一听这话魏妈妈急了,他们楼里这么多人要养,一日要花不少的银钱呢,而且就是因为人多姑娘多,所以一晚上的收获也自是不小的,若真是因这案子一天查不出来,她一天收不到那白花花的银钱,她心里自是不愿,于是她只能强装平静的说,“那,那好吧。”说着,便喊那些迟迟而来的几个龟公上,去将姑娘们都叫醒,把所有的姑娘都请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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