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一连串的发问将刘夫人问的有些语塞。
程瑾接过许安乐的话头,继续说道,“刚才郝山可表示所有的计划他都不知请枪毙,证实后来发生的事情都是你责任,不要说我们没有给过你机会,你再不如实交代,恐怕过段时间你就可以和郝山,面对面做个对质了。”
见刘夫人还在迟疑,许安乐开口,“刘夫人,我们是真的能看见郝山,如果我们看不见他,无法跟他沟通,那我们是怎么从他嘴里知道这些事情的呢,而且刘夫人我还要提醒你一句,这种事情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你不及时坦白,我们也能查出来的,而且在郝山的嘴里,你是主谋,这些事儿全都是你的责任,这案子判下来也跟他毫无关系……”许安乐开始暗戳戳的挑拨。
“他放屁……”在程瑾的恐吓和许安乐的挑拨下,刘夫人都爆了粗口,神色也有些变化,竟也真有些想要诉说的意动。
而此时在刘夫人上空的悬着的郝山见到这情景,有些急躁了,他就是了解刘夫人的性子,他觉得刘夫人绝对不会说的,他才会极力撇清自己的关系,让官府去问刘夫人,于是他也顾不上刘夫人看不看得到自己,不停的做着动作,希望可以阻止刘夫人的这份意动。
听到响动,许安乐抬头看了一眼,在刘夫人前面不断做着动作的动作郝山嘴上勾上了一抹冷笑。
“说来听听吧,要不然你能忍受住不说,你的丫鬟可未必能忍受得住。”这话一出,刘夫人才惊奇的发现自己的贴身侍女——环儿竟不在自己的身侧。
而此时那边的提审室内,青柏则带着人开始审问刘夫人的侍女环儿,环儿对,刘夫人的确是十分忠心,任由青柏他们审问了好久,还是一句话都不说,最后青柏只能将他们提前安排好的过程上演了。
正审着提审室的门被推开,李湛俯身在青柏耳边低语了几声,才又转身出去,“好了,那边刘夫人已经招了,这丫鬟也有参与的份,竟然嘴硬什么都不说那就直接上刑吧,不用再问了。”
说着就让其他人把环儿拉起,要往后面的行刑架上绑,这一变化可把环儿吓坏了,她虽然忠心,但也是真受不住那皮肉之苦,再加上听说自家夫人那边已经招了,也知道自己再瞒也是无用,为了不多受一点点的皮肉之苦,立刻就秃噜秃噜将青柏他们问的当年是都说了出来,例如刘夫人有没有雇过人,那些人都是哪儿的。
在她交代的期间,一旁的文书早就已经提笔写好了证词,等环儿都说完之后,立刻就将墨迹还未干透的证词,摆在了环儿面前,让她按下了手印。
一番操作下来,程瑾他们还没有审完刘夫人出来,而在这期间青柏想着,这么多人一起等着程瑾人数有些多,还有些浪费时间别吩咐着,封倜几个根据环儿的线索,先去这几家人打探打探,看能不能将这些当年的人都抓回来,几人领命,独留青柏等在验尸房的门口,等着程瑾出来将此事汇报于他。
根据环儿的交代,当年柳夫人一共雇佣了四个人去小冯沟,于是封倜李湛两人兵分两路,一队两家,分别朝不同的人家而去。
封倜的第一户人家离提刑司还算近的,于是很快他们就根据环儿的线索,来到了城西靠近城墙根的那片住宅区,找到了郭三的住宅,只是他们敲了半天都没听到院子中传来任何声音,还要再敲时,就听旁边儿的院门打开了,“哎,你们谁呀?怎么一直在这儿敲啊?”
确认了郭三不在家,封倜想着从周边邻居的口中调查出一些相关信息也是不错的,于是便问道,“不好意思,打扰了,我想问一下这户人家住的是不是叫郭三啊。”
邻居一听还真是来找人了呀,于是说道,“没错,这是郭三家。”
“那郭三还在这儿住吗?”封倜怕时间久了再换人了,只能又确定了一遍。
“怎么不在这儿住?郭三就在这边儿长大了,不在这儿住,还在哪儿啊?”邻居大娘撇撇嘴。
封倜看她这样子,就知道她跟郭三一定十分相熟,于是心下有了想法继续问道,“郭三现在不在家,可是去做工去了,不知道大娘知不知道他做工在何处?”
“做啥工啊?说不定在哪个赌坊里呢。”
“赌坊?”封倜有些诧异,这嫌犯竟然还是个赌徒,于是他又连忙追问,“这个郭三是个赌徒?”
邻居大娘也是一个好说话,愿意八卦的人,再加上他们这儿紧靠城墙,这破破烂烂的街区通常很少见到外人来,所以她一见到有生人问话,自然也是想聊一聊的,于是就侃侃而谈的说了起来,“他可不是个赌徒吗,都好多年了也不知道怎么维持这么长时间的,他家里的家境本来就不好,我看他天天出去赌也没赢过。”
“没赢过?您怎么知道?”封倜疑惑,这虽然不是什么隐秘的事情,但这大娘怎么知道郭三从来没赢过?
“能不知道吗?郭三之前是有妻子的,就因为他烂赌,都和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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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什么时候的事?”封倜一点都不想漏掉任何一点细节。
“两年前!两年前郭三也不知道从哪搞了不少的银钱,穷人乍富一下子有那么多钱,也不知道该怎么花好了,什么吃喝嫖赌啊立马就跟着上来了。”闻言封倜心中知道他这个钱是怎么来的了,然后又听邻居大娘继续说道。
“那时候他再跟他媳妇成亲不到二年,也没一个孩子,郭三他老娘当初就是因为还没孩子的事情,从两人刚成亲半年后就一个劲儿搓磨郭三家的,那时候郭三还是个好的,常常替郭三家的在这婆媳之间周旋,让这婆媳关系也还算过得去,可自从他是一有钱开始就飘了,也不在婆媳之间周旋了,反正是开始和他老娘一起一起搓磨郭三家的了。这郭三家的硬气,娘家也给力,娘家兄弟多呀,一听说郭三家的受欺负了,直接就将郭三家的给接回去了,后来又听说郭三好开始赌钱了,更是直接就逼着郭三和离了。”
“那郭三的老娘呢?郭三老娘不在家吗?”
“在啥呀?都不知道投胎到哪儿去了。”邻居老妇人满不在意的说道,“原本郭家里外的都是郭三家的成天操持着,结果这一和离,家里所有的活儿又都落在了郭三他老娘身上了,他老娘年纪也大手脚也不利索,郭三自打有钱之后就染上那好赌的性格,这整天城里不是泡在花楼,就是泡在那赌坊房里,那天郭三他老娘在厨房里做饭,一下子把油罐碰撒了,油撒了一地又没站稳直接就磕在那灶台角上了。”
说着邻居老太又生气的哼了一声,“哼等郭三回去的时候,他老娘那尸体都硬了,后来郭三给他老娘大办了一场之后,就彻底不回家了,你要是真想找他,只能等快宵禁的时候再来,但也有可能碰不还是碰不到他,因为说不定他就留宿到花楼里了,不过……”邻居老太的话头一转,“我最近一段时间看他天天晚上都回来,想来你们也是能碰到的。”
封倜他们可没有时间在这儿等到宵禁,毕竟他们还要去下一家呢,于是拒绝了邻居老太的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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