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乔蕤也露出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
“好啊,那老子随你一起骂,到时候咱父女俩一起被砍头。”
……。
紫禁城。
“陛下,鸿胪馆传来消息,乔氏父女从早上一直…一直。。”
“一直在骂朕对吧?”
承德殿内,刚下早朝的赵云不以为意的笑了笑。
“陛下,奴婢不明白,陛下既知乔语假扮南陈公主,为何还将一个假公主留质邯郸?”
领事太监谢颃,还是问出了这两天憋心里的疑问。
在他想来,乔语是假公主,留在邯郸就毫无用处。
赵云轻笑两声,“谢卿,有时候真假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把她当南陈公主,她就是!”
谢颃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那陛下就一直这么任由她骂下去吗?如此岂不有损天威?”
“你说的也对!”
赵云拾起玉案上奏章,沉默两息道:“那假公主骂朕,不就是想质问朕为何扣留她嘛,这样吧,去宣一道旨,让她到宫里来骂!”
……。。
午后。
鹅毛般的雪片扑簌簌的撞在琉璃窗上,小乔踩着半尺深的积雪往承德殿行去,脚下鹿皮靴碾碎冰晶的声响格外清脆。
她故意将发间金步摇摇得震天响,惊得梅树枝头的积雪簌簌而落…。
上午鸿胪馆那场怒骂,终究是让这无耻皇帝召见她了。
领事太监谢颃提着羊角灯在前引路,“公主仔细些,小心路滑!”
小乔哈出口白气,望向前方殿宇冷笑道:“路再滑,也没有人心复杂!谢常侍还是担心你家陛下,小心积雪压塌了戏台子。”
她刻意提高嗓音,惊得廊下扫雪的小太监差点摔了笤帚。
少顷,朱漆殿门“吱呀”洞开,融融暖意裹着龙涎香扑面而来…。
小乔眯起眼睛,看见赵云正斜倚在紫檀锦榻上,玄色常服外松松垮垮的披着白狐氅,像…。。一头狡狐狸。
“陛下这病来得蹊跷。”
小乔解下沾满雪粒的猩红斗篷,甩给侯立一旁的宫人,“前日还精神百倍的,今儿就传太医问诊了?”
赵云笑了笑,这小妮子说话总是话里有话,一张利嘴可不得了,他抬手屏退左右:
“公主可听过雪蛤膏?据说要取腊月雪水调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