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恒闻言懵怔着眨了眨眼,视线再投到桑陵身上,却是一时不知道要问什么——那日给她上药时,他瞧见了她的那双手,猜到可能是还手了,可没成想还是她把人家揍了?
“你——”表哥嘴唇翕动,却没说出个所以然来,纵然能保护自己是好,可是这般到底还是危险,她一个女儿家,对方是好几个男儿,万一被人用了阴招呢。
“是啊。”桑陵的目光就来回扫视,尴尬地回着聂策,“所以我说我只是懒得和他们计较嘛。”
这会是真再待不下去了,她撑着地板起来,高恒也在同一时间起了身,蒲扇轻轻搁置案几,朝廊下仆妇招手道,“按着几日配的药方子去煎,酉时再服用一副,明日我再来瞧瞧。”
仆妇们捱次入屋,聂策脸上的笑才一收,“高阿满,你要走啊?我这儿怎么办?”
“明日再来,你那……”高恒顿了须臾,“伤口莫碰着水,也别下榻活动,且安生养一些时日。”说完,就走到了桑陵面前,“回家。”
桑陵又忍不住回头看了眼,见聂策摇头笑了笑,已是钻回到帐中去了。
来时她是坐东侯府的马车来的,回去就只能同高恒一辆车了。起先舆内一直安静,桑陵以为高恒会要问自己还手的事,但等了一会不见他开口,便先搭起了腔,“表哥,聂策不会再有事罢?”
“他啊。”高恒一出声,语气倒还好,“他出不了事的。不做个样子给他一顿罚,钱家也不能罢休。”
她就哦了声,没有再问下去了。
等到了高府,表哥提裳先往烟水居过去,迈了两步回头看她,看样子是欲言又止,她便顿住了步子,等着被他问。
堂前过道风还有些凉飕飕的,却是没等来质问的话,表哥只嘱咐了一句,“落了一日你的药,我去准备着。”
“好。”于是她的声音也很轻。
这阵风就似乎带着暖意似的,吹得人不由得心神宁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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