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懂皮毛。
"他谦虚道,伸手执起一枚白子。
明老不置可否,枯瘦的手指从棋罐中夹起一枚黑子,轻轻落在右上角"三三"位。
"啪。
"
棋子与棋盘相触的脆响在静谧的雅间里格外清晰。
陈猛百无聊赖地坐在一旁,自顾自倒了杯茶,刚喝一口就皱眉——茶是苦的,带着股药香。
孟想的白子紧随其后,落在"小飞"位,与明老的黑子形成对峙。
"年轻人,棋风太急。
"明老忽然开口,又落一子,"这世上有些局,不是靠'快'就能破的。
"
孟想眸光微动,下一手却故意变招,将白子下在看似无关的边角:"那依您看,该怎么破?"
明老嘴角微扬,黑子突然直刺中腹,正落在青骨石棋子旁:"比如这枚'青骨',你以为它是闲子?"
随着黑子落下,棋盘上的局势骤然明朗——三枚青骨石棋子不知何时已被黑子串联,形成一条隐形的"大龙",而孟想的白子,不知不觉已被围困。
"好棋。
"孟想由衷赞叹,却忽然将手中白子一转,轻轻点在青骨石棋子上:"但如果,这枚'青骨'本就是我的呢?"
明老的手突然顿在半空。
雅间内一时寂静,唯有窗外铜铃在风中轻响。
良久,老人忽然大笑,笑声沙哑却洪亮。
他解开腰间布囊,取出一个油纸包,推到孟想面前:
"孟少豪的后人,果然没让我失望。
"
孟想一愣,起身说道:“明老,您认识我爷爷?”
明老的笑声渐止,手指摩挲着油纸包边缘泛黄的折痕,目光穿过孟想,仿佛望向六十年前的雨夜。
"1952年冬,"老人从布囊取出一枚生锈的怀表,表盖内侧刻着"孟少豪赠"四字,"你爷爷带着地质队进白岩山找矿,在我这'好石居'住了半个月。
"
怀表齿轮间卡着片泛青的碎石,正是青骨石。
孟想的爷爷,也就是陈默的外公,年轻的时候是S省矿务局的副主任,五几年的时候正好是在省里的安排下来了J省H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