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乐和欢欢眼底满是崇拜,他们一直知道爸爸很厉害,平常没机会看到。
陆北宴没注意他们的目光,爬到最顶端,从包里拿出一个很小的望远镜,看周围的情况。
这片橡胶林的中间,有一片被种上了花。
现在还没到花期,只是以前绿色。
他抬手看时间,最多20分钟,小分队就会上山,现在不能让对方发现不对劲。
刚才他发出去的烟雾弹,像烟花一样,除非从部队里出来……
陆北宴眸光一闪,把望远镜扔包里,从树上滑下来。
另外一边,
花圃的小房子里,
几个年轻后生仔正在打牌,烟雾缭绕。
“老王,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回村?难道不开花,我们就得一直守这里。”瘦得脸颊凹陷的男人拍了一下大腿的花蚊子,没好气地道。
“赖猴子,你要是不想待随时可以离开,但之前说好的,临时走没工钱。”老王打开电风扇,还拿起蒲扇拍蚊子。
谁想躲在山上喂蚊子?
但每年在上面守一段时间,他们就能半年不工作,上哪找这么好的工作?
赖猴子忙赔笑:“老王,我就这么一说,
现在有钱花不出去,它咬口袋。”
其他人附和点头,但也不敢再多问。
他们跟家里人说是上山割橡胶,没说什么时候回去。
但今年雨水不足,本来守半个月山,现在延期可能得再等一个星期。
他们早就不耐烦了,这跟蹲牢没差。
且待得越久,他们越觉得不对劲,总觉得是上头不想给钱。
老王眼皮撩起来,时间越长,越人心惶惶。
谁都想赚大钱,但得有命花才行。
如果不是他把牛皮吹出去,也叫不来这么多后生仔陪他守。
靠他一个人肯定不行,他也怕老板把他弄了,
找这些人来,算是给自己壮胆,也算给自己上一层保险。
“这样,我跟老板申请,最后一个星期,薪资翻倍,
后面多出来一天,每天按100块算。”老王心里算了一笔账,怎么算自己都是占大头。
其他人满意地点点头,递给赖猴子一个眼色。
要是后面还延长,他再开口,反正他们全都听他的。
赖猴子忙从兜里掏出烟,给老王点上:
“王爷,还是您惦记我们。”
彩虹屁一顿吹,老王被他捧得笑咪咪的,身心都舒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