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诚,你是不是受刺激了?”
沐誉诚唇角轻扯讥讽的笑:“您最在意的传承,可能没了。”
他把医院的报告递给爷爷,不知为何,却觉得轻松。
从小他就被爷爷带在身边教养,被定为沐丰银行的继承人。
同龄的孩子能跟着父母去游乐园,他只能每天上不同的补习班,接受精英教育。
“不可能,肯定还可以治疗的,现在科技发达……”沐老爷子抓住沐誉诚的手。
沐家到这一辈,只有沐誉诚了。
他另外一个儿子根本不愿意回沐家。
“爷爷,您该预料到的,他们没直接要我的命,正是因为沐丰银行对华夏经济发展还有用,不然,
我可能会突然因感冒没了,而你,只能白发人送黑发人。”沐誉诚掰开他的手,心底一阵悲凉。
他觉得自己是爷爷手中的一个工具,而不是亲人。
这种悲凉他奶奶是不是也有过?
“他们怎么敢?”沐老爷子几乎是咬牙切齿,把报告撕碎。
纸片洒落,遮住了他晦暗的眼神。
怎么不敢?
他在华夏敢“投病毒”,别人只是用同样的手段,“毒”他的孙子而已,有什么不敢的?
不出人命,即使沐老爷子告到上面也无济于事。
华夏的领导对沐家没有信任,更没有义,因利合作的关系而已,他能找谁做主?
…
第二天,墓园里,
陆老爷子的墓前站了很多人,段铭野带黎瑶过来拜祭。
欢欢和乐乐正拿着毛巾,擦墓碑。
颜颜和笑笑拿着毛笔,在描墓碑上的字迹。
“我们今天回深城,再从那转机回香山澳,要不要一起?”段铭野靠在旁边的树旁,目光落在墓碑上。
如果陆老爷子在,知道昨晚邓部长的决定,会对自己说什么?
他是不是也会赞同邓部长的说法?
“不了,我们最好分开回去,别凑一起。”陆北宴拿着一支烟,没点燃,打算准备离开前给老爷子点上。
爷爷身体不好后就戒烟了,真忍不住才拿烟出来闻几下。
现在在下面,抽支烟应该没什么。
他眸光一闪,盯着墓碑看很久,才恍惚过来,爷爷不在了,烟也抽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