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拿着雨伞的梁国平,突然转脸盯着秋月。
“秋月,你真好看!”。
说罢,梁国平还咽了一口唾沫。
不得不说,他被秋月的美给震住了。
一句你真好看,也是出于内心表白。
“梁国平,我哪里好看了呀?”。
秋月同样侧脸望着对方,递给梁国平一个甜美笑容。
此刻的她,身穿红旗厂一套蓝色工作服,脚上穿着一双白球鞋。
只是那白球鞋,在刚刚暴雨中,变得不再白亮,鞋帮上沾了不少泥水和黑点,而脚上那双半透明的丝袜却很是显眼。
十九岁的秋月,真的很美。
皮肤白嫩,身材窈窕,不胖不瘦,根本不像那个贫穷年代的女孩。
朴素中透着清纯,两只大眼睛里,如同汪满着两潭秋水,两根辫子齐肩拖着,散发着女性的芬芳与光芒。
“哪里都好看!”。
看了好久,梁国平嗫嚅着道。
“好啦,别盯着人家脸,好难为情”。
秋月娇羞地伸出手来,将梁国平那张国字型的脸转了过去。
“秋月”。
“嗯”。
“要不,我跟我爸说一声,找个媒人去你家提亲吧?”。
“不不不,我还小呢,我才十九岁,再说了,我哥还没找对象呢,我不急”。
“你不急我急”。
“你急什么呀,你也才二十”。
“可是,我晚上老是睡不着,就想着---就想着---”。
“就想着干啥?”。
“嘿嘿,嘿嘿,想---搂着你睡觉”。
梁国平挠了挠头,终于鼓足勇气说了出来。
睡觉两个字,仿佛有种魔力,
把两个人的嘴巴即刻堵住了。
时间,在一秒一秒地过去。
秋月和梁国平都没有再说话。
淮河里的浪花,一朵一朵地朝着岸边拍打过来,发出清脆的声响。
两只水鸟结伴在水域上方,一会儿高一会儿低,像一对情侣鸟,双起双落。
显得尴尬而不知所措的梁国光,知道睡觉一词吓着了秋月。
于是,他弯腰下来,捡起一块瓦片,朝着河水里用力一抛。
即刻间,一串漂亮水花,在傍晚时光里显得唯美而浪漫。
“我也能打出水漂”。
秋月说着,弯腰捡起一块瓦片,朝着河水中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