涨退潮是每天两个轮回,大小潮则是每月两个轮回。
今天是十五,正是每月仅有两天的大潮水时间,满潮在中午12点。
冯晔他们回到码头时,还处在涨潮的时候。
此时的码头上还没有多少渔船靠岸,沙滩上讨海的人也早就回去了。
因此,当他们把一筐筐银鲳抬下船时,并没有多少人看见。
“在哪儿捕到的银鲳,竟然这么多?”
冯家发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快去帮忙,还有好几筐呢。”
“还有?”冯家发吃了一惊,“你们今天去哪片海域了,又捕了这么多货,每天都满载而归啊?”
“秘密。”冯晔又催道,“别啰嗦了,快去帮忙搬下来,大太阳晒着呢,你不怕臭了啊?”
“得嘞。”
冯家发屁颠屁颠的也去帮忙了。
有钱赚,当然乐意帮忙了。
当看到船上满满几大筐也都是银鲳,还个个看着都有半斤以上,他乐得都找不到北了。
他每天在这里收鱼,基本上都是零零散散的收,像这样的鱼群还是难得收到的。
渔民都是靠天吃饭,更是靠运气吃饭。
尽管这个年代的渔业资源还算比较丰富,不像后世那样近海几乎枯竭,需要跑到远海打渔。
但每天的鱼获基本上也就能卖几十到一百块,要是运气差点,油钱都赚不回来。
像碰到鱼群这种小概率事件,并不常见。
“银鲳什么价?别想着蒙我们。”
“都是自家人,我怎么可能蒙你们呢?再说你们这么多人,我敢吗?”
冯晔不置可否:“说这些没用,直接说价格。”
“半斤以上2块1毛,半斤以下1块6毛5。”
冯晔用疑惑的目光看了下其他人。
他还真不清楚这个价格是高还是低。
阿灿、萧氏兄弟也不知道收购价,一副迷糊。
唯有冯暄道:“差不多是这个价,镇上码头会贵个几分一毛。”
闻言,冯家发立马叫苦:“可不是我故意把价格开低,而是我成本就比镇上码头高,最起码运费就更高。”
冯晔点点头,认可了这个说法:“那就过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