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江月不动声色,看着眼前这一切。心想,这可有意思了……
赵家美更疑惑了,她以前见过白羽情一面,长得也不这样呀?难道说她会变身,越长越年轻……
任云飞不紧不慢一副自由散漫的样子说道:“找你呀!丢下我就不管啦?”
全无妄一听好像有点明白了,这师弟真走桃花运,这两个师娘都是年轻漂亮的美人,是一个比一个年轻。我说给他找老婆,他怎么不要呢?原来他心里有想头呀?可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说他才拜的那个师父也死了?他现在是在侍候这个师娘?接踵而来的疑虑差点把他的脑子灌满,时不等人,不便想那么多,他赶紧亲手把自己面前那把椅子,亲手给搬到丰明烨边上,手一伸,谦让着对任云飞说道:“请坐,快坐下来说。”
钱通一看,马上急忙向外跑去,嘴里喊道:“张二斗,孙孟海,你俩赶紧搬两张好椅子过来。要大的,快去。”
远处的两个人听到钱通的喊声,急急忙忙放下手里的活计,一前一后小跑着向面街的楼房而去。
任云飞也真不客气,来到椅子旁就坐了下去,那眼睛却是一直都没离开过丰明烨,坐在边上还一直侧身看着他。嘴里说道:“你怎么也不等等我,跑这么快干什么?”
丰明烨心里话,这不废话吗!我知道你还能再回来?我真不知道你回来是想干什么?是不是还要搞刺杀?他现在需要把注意力高度地集中起来,既要注意她的动向,又不想揭穿她的底,因为此人是自己放的,有点自作自受的感觉。现实情况如同掉入灰堆中的豆腐,吹拍两不得,只好简单回应着:“噢……”
尤江月那是什么样的人,江湖走过,风浪闯过,世面见过,人心窥过。她面对着这样两个年轻人,自然能探窥到心灵,光凭感觉就能断出他俩绝对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某种意思。正好她也想借此机会拉拢丰明烨,孤立那个突然冒出来的赵家美。她便不失时机轻轻从椅子上起身站起来,给任云飞施了个礼,并一语双关地说道:“没想到师娘这么年轻。”
任云飞也立刻站了起来,说起话来还是比较直率的,音调极清脆:“不年轻了,我都十七岁了。”
尤江月一听,轻点了一下头,轻启红唇微微笑着说道:“师娘可真会逗笑,您这么说,让我们这些二十三、四的脸面都没处放呀!来,咱们还是坐下说。”边坐边往赵家美那儿用眼角一扫。
赵家美把嘴一撇,拿眼狠狠瞅着往下坐着的尤江月。你这是说谁呐!我岁数大点怎么了?大也比你强,小妖精!不给你一巴掌,你不知道后娘怎么管孩子是不是?她开始用语言攻击尤江月了:“我是看全爷有银子才来,他没有银子,我就嫁给一个八十岁的老头子。”
尤江月明白赵家美这眼神带有怒火,口中含沙射影的意思。嗬!你还想来挑战我,我让你猖狂,给你灭灭火,我让你在这里丢丢人。她也豁上了,为惩治赵家美,强忍着内心的不舍之痛,侧头对她带来的一个丫鬟说道:“去,到我陪嫁的宝箱里面把翡翠镯子拿出来,送给师娘做个小见面礼。”
任云飞没想到尤江月会这么说,立刻脸就红了。她光贪图玩耍,还有心里在想着丰明烨,也没准备点礼品什么的,让人家这一说,真有点吃不住劲。这装大辈,看来还真没好事。她连忙两手划摆着说道:“不……我不要。”
“师娘,您别见外,咱留个纪念不好嘛!”尤江月那可是久经各种大场面的人,毛丫头任云飞可不是她的对手。她只是想借此难得机会,忍痛破财,狠狠整整赵家美这不知死的玩意,以解闹婚搅局的心头之恨。
任云飞毕竟年轻推辞不过,便起身来到站在一边的八师叔郝壬面前,附在耳边交代了几句。郝壬就转身如飞,向门口而去……
这时钱通领着两个仆人,也把两把大椅子搬了过来,安置下后。全无妄这才坐下,招呼道:“来,咱先喝茶。”
赵家美叫尤江月给气得不轻,坐在那里喘着粗气。她根本没想到尤江月能往外送东西,而且这口气还蛮大的。哼!还说是陪嫁的翡翠镯子?你个该死的全无妄,是不是你花银子给这小妖精买的……她现在眼睛都快往外冒火了,哪有心思喝茶……
云雀岛,岸边礁石错叠,浪花飞溅;岛内树木繁盛,生机盎然。划船人将大船停靠在一个小型的码头旁边。三个人急不可待,不等船停稳,就先后接连跳上码头,立刻顺路疾步如飞……刚进到大院子,就看到老堂主坐在院子里的一把大太师椅上,微闭着眼睛在那儿养神。
三个人谁也不敢说话,只能远远地站着,怕吵醒老堂主。
其实此时的任风根本没睡,一直在担心着孙女任云飞。这初次出去,成功与失败并存,要的就是人能安全回来,自己就这么唯一的一个孙女。他坐在外面焦急地等待着。那脚步声已告诉他,出去的人回来了。他依旧眯着眼睛问:“事办利索了?”
三个人强打精神,向前一步,喏喏地一起回话:“回堂主,演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