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决定站在正隆能看到的地方,真要有个意外,也有人能为他报仇。
随着陆尘走出来,大臣们都看到了这个搅风搅雨的方士。
如传闻那般年轻,目测不足二十岁,长的仪表堂堂,放在读书人圈子里,光是颜值就能迷倒万千花痴少女。
很难想象,就是这个人蛊惑了皇帝,盖狗棚,驱士子,立净厂,抄邵家。。。
这每一桩事都坏透了,加到一起那更是坏到流脓加冒烟,头发丝里都是坏水!
整个大殿都充斥着惊疑和仇恨,所有人都恨不得将陆尘给生吃了,而龙椅上的正隆却笑了。
“陆爱卿你躲什么,行得正,坐得直,你有什么好怕的,有朕给你做主,邵家都没了,我看谁还敢诬陷你!”
正隆支棱起来了,抄了邵家让他信心爆棚,很有一种乾坤尽在股掌中的赶脚。
可此话一出,陆尘在心中疯狂地感谢正隆的八辈祖宗。
行得正,坐得直?说这话就不怕打雷吗?
亏了这皇帝是个养狗的,否则还不莽上天啊。
偷塔之后还如此嚣张地拉仇恨,那不是要被五个闪现大招贴脸怼啊。
果不其然,王成道第一受不了,当即跪倒在地。
“臣不服,流民未济,陛下为什么听信谗言盖忠义殿;
士子请愿,伤人者凭什么会出现在朝堂;
净厂执法,怎能没有群臣议定,甚至都没通知内阁;
查抄重臣府邸,净厂怎可一眼而决,甚至在毫无证据情况下,直接将一位阁老抓了起来?
这一桩桩,一件件,无一不是昏聩至极,先皇将大乾传于陛下,难道就是任你这般胡作非为吗!”
好家伙,这就是指着正隆的鼻子大骂昏君了。
正隆都被气懵了,他的脸也瞬间变成酱紫色,可这还没完,首辅刘元甫跪倒在地。
“陛下三思,成道所言虽重,却都是事实,臣恳请陛下浪子回头,切勿执迷不悟啊!”
随着这位和稀泥大佬表态,大臣反攻的号角被正式吹响了,接二连三的人跪了下去。
“王阁老说的没错,陛下您怎能听信方士之言,行此昏聩之举?”
“典有刑部,法有三司,邵家不该抄,净厂不该设,方士必须死!”
“黄口小儿之词,竟使得我大乾朝堂如此乌烟瘴气,贻笑大方啊陛下。”
“此举若不停,如此倒行逆施之下,大乾危矣。。。”
转瞬间便有半数人跪倒在地,剩下的人不是不跪,而是在排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