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的房顶上有一排斜顶,初看像是装饰,可斜顶却未伸出屋檐。
在人看不见的斜顶底部还遍布着很多洞口,不时有鸽子从洞口进进出出。
魏忠义来到了左手第一间房,吩咐几句便离开了。
可片刻后,一只脚上绑着竹筒的鸽子便出了斜顶,向着西南疾飞。
与此同时,无数番子也气势冲冲地出了净厂,向着高官聚集的朱雀街而去。
好多路人摊贩见状,顿时大惊失色,连摊子都不顾,奔向了各自老爷的府邸。
他们看得分明,数百名番子倾巢出动,这只有在抄邵家时有过,定是有大事发生,必须回去禀报。
随着净厂的动作,上京城暗流涌动,有人心头一紧,坐卧不安,有人心生疑惑,却又泰然处之,也有人怒气上涌,气愤填膺!
这是三种人的心态,王成道属于第二种。
没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他可以做到泰然处之,可心中的疑惑却越来越甚。
魏忠义亲自到上门和陆尘密谋,真的是抓捕贪官那么简单吗?
临近黄昏时分,尘埃落定。
所有人都知道,净厂真的是去抄家了。
户部侍郎,钱如是!
抄家的马车又是满载而归,各种文玩字画,金银珠宝数不胜数。
继邵家之后,净厂终于对三品大员下手了,而且这事与邵家无关。
那么下一个,是不是二品,一品,甚至皇亲国戚。。。
大臣们人心惶惶,可魏忠义看着琳琅满目的各种珍宝,不由皱眉。
这些东西价值虽然很高,却没有金银!
抓回来的人很多,却没有钱如是的妻儿。
魏忠义的脸色慢慢涨红,对着一众属下怒声咆哮。
“给我查,就算把整个上京城翻一遍,也要找出钱如是的妻儿!”
看着属下们领命离去,魏忠义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或许,钱如是早就收到了风声,安排了退路。
那么就不仅是金银和家眷消失那么简单,抓捕钱如是的人恐怕也会无功而返。
黑夜的陆府,陆尘坐在书房里,烛光摇曳下,他的脸色更显阴沉。
下首,两人并排而坐,分别是周武平,陈塘。
陈塘率先道。
“家主,坊间动向正常,您让重点关注的刘阁老家,最近活动频繁,好多文人大臣出入,而且据搭上线的宦官交代,刘阁老去了几次皇宫,请见太后,都无功而返。。。”
陆尘微微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