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有很多事是正隆想不到的。
大乾承平日久,让好多人没了居安思危的心思。
即使正隆隐隐担忧,也想不到,在他大婚的第二日,整个世界都变了。
大宴三日,这是皇帝大婚的规矩,不管是大乾各州府郡县,亦或边境军伍,都在一丝不苟地执行着这条规矩。
这是个公款吃喝玩乐的机会,几十年才这么一次,哪能放过。
而且,这规矩不但大乾人知道,番外的势力也都知道。
居心叵测者看来,这便是机会。
而大婚第一日的夜晚,或者第二日凌晨,整个大乾都是大醉的状态,是动手的最佳良机。
这不是危言耸听,是真的在进行着。
只是在这通讯和交通都不发达的古代,哪怕再急的事情,也要经过时间的发酵,才会被更多人知晓。
上京城外十里,马车上,张翠兰在抱怨。
“夫君,为何这么着急,而且看你的安排,难道要彻底放弃上京陆家吗?”
陆家整个都被搬空了,就连金丝楠木的家具都折价换成了银钱。
而且陆府的牌匾都带上了。
这样的安排不像是就藩,更像是在逃荒。
陆尘看着远方,点头道。
“这就是在逃荒!”
不顾两女的惊讶,他喃喃道。
“若是所料不错,不久之后,别说上京城陆府,就是整个上京城,都不属于大乾…”
上京城的首都不属于大乾,那岂不是说要被灭国?
两女麻了,不可思议地看着陆尘。
张诗仪不由问道。
“那咱们要向北走才对,一路向南,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在她看来,上京不属于大乾,那一定是敬王谋反成功。
而敬王是打着诛杀陆尘的旗号,所以陆家人应该向北逃亡才对。
却听陆尘道。
“向北是狼群,向南不过是遇到一头家猪,你说去哪里?”
敬王自称统兵二十万,竟然是头猪?
不过这不重要,群狼才是关键。
也就是说,继敬王谋反后,北方战事将起,还会更激烈?
张诗仪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