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尚书,你怕是忘了,萧南索戍边二十载,杀过的蛮族上百万,就算他要投诚,蛮族人会要吗?
就算蛮王可以冰释前嫌,接纳萧南索,却为何还要写这封奏折呢?”
夏明远张着嘴,却回答不上来。
“再说那李盛和陈黄恩,是我大乾的忠臣良宦,若是他们没有投敌,又为何连一封奏报都送不出?”
夏明远脸色绯红,强撑道。
“可不管怎样,李盛和陈黄恩都没有投敌的理由…”
话未说完,便被王成道无情打断。
“他们不但有投敌的理由,而且很充分。
陈黄恩是个宦官,却认了十几个泼皮儿子,自他任边境监军以来,这十几个儿子摇身一变,全都成了巨富。
要么有几十万两银子的产业,要么是良田万顷的大地主。
这些钱,从何而来?
再说那李盛,区区草根出身,升为二品武将,自有过人之处,可他那皇城根的三处大宅也是实打实。
每座十几万两,加起来足足百万,他个常年在外戍守的将军,如何能赚这么多。。。”
夏明远的脸已经红成了猪肝色,看王成道的眼神也充满了震惊。
他没想到,王成道竟然知道这么多。
这其中的很多事,他都不知道。
显然,这绝不是猜测,而是经过了一番深入调查。
更让他绝望的是,王成道知道的远比他想象的要多。
“最后再说军圣萧南索,三年前,朝廷正准备将亏欠边军的军饷补齐,市井却突然出现很多流言蜚语。
说萧南索拥兵自重,身怀异心,而且还私吞军饷。。。
为此,他一连三次上书,前两次是自证清白,第三次是心灰意冷的请辞。
可就这三封奏折,只到了兵部便石沉大海,不管是内阁还是先皇,都毫无所知。
哪怕他上了密奏,顺景先帝也杳无音讯。。。”
夏明远有些撑不住了,这是说他隐匿奏折,在迫害萧南索呢!
这话是在揭他的老底啊。
“王成道,你胡说,萧南索监守自盗,他有何脸面上书?”
“你这是污蔑,堂堂阁臣,毫无证据地诬陷兵部尚书,最少也要治你个诽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