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咽了咽口水:“他,他是,是东河村的。”
“昨日西山之上,就是他打伤了人?”
听到赵远江的问话,项小满与林如英又是一惊,再也顾不得屋内有什么屎尿味儿了,不约而同的快步走了进去。
“快说,那个啥陈二赖子在哪?除了他还有谁?为啥要打人?”
项小满神情激动,一连问了三个问题,那汉子支支吾吾,许久没有说出话来。
赵远江眸中瞬间闪过一抹厉色,毫无征兆下倏地一剑刺出,剑刃再次穿过汉子的另一条臂膀。
“啊——”
惨烈的呼喊骤然响起,穿过屋门传到院内。赵远江冷哼一声,拔出长剑再次挥出,霎时间,一条小臂便从汉子身上飞了出去。
鲜血宛如小溪一般,眨眼间便流了一地,汉子的脸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惨白,豆大的汗珠从他脸上滑落,随着他的颤抖,滴在了血泊里。
这突然出现的一幕,让林如英瞬间捂住嘴巴,险些呕出来。项小满同样打了个哆嗦,暗骂这一帮子影卫可真是恶魔般的人物,平日看着人模狗样,一出手就这么毒辣。
正当二人还在强迫自己适应眼前的画面时,赵远淮已经扯来一条白布,把汉子的断臂胡乱缠了起来。
“我的话不会说第二遍,再不回答,你的另一只手臂也就别要了。”
那汉子早已被吓得魂飞魄散,浑身抖如筛糠,听到赵远江森然的话语,连忙说道:“是,是是,是投名状。”
汉子很急,说出的话却是有气无力:“前些日子有一群山匪闯进村子里,把村里的女人孩子全都劫走了,以此威胁村民上山入伙,并且还让村民们缴纳投名状,不然就会把所有的女人孩子全都杀掉。陈二癞子他们一村的人,就一直在西山附近寻摸落单的人,昨日恰好见到一个人单独上山,就,就……”
“快说!”项小满怒不可遏,“就咋了!?”
“就……把他当成了投名状。”汉子接着说道,“陈二癞子本来想把人直接掳到土匪窝里,没想到那人身上有功夫,一连打倒了两三个村民,陈二癞子见抓不着活的,所以才下了死手,只是动手的时候有一群人上了山,他们怕被抓住,就又丢下那人跑了。”
所有真相,随着汉子的交待水落石出,项小满知道他口中的一群人,正是文昌书院丙字学堂的学子,庆幸之余,又是感到一阵后怕。
“那群山匪,是哪里的?”林如英银牙紧咬,双拳紧握,指甲恨不得嵌进肉里。
汉子此刻已经虚脱,满眼恐惧地看着赵远江:“救,救救我,我不想死……”
“先回答问题!”赵远江冷声道。
汉子徒劳的吞咽了一下口水,双眼迷离地缓缓吐出三个字:“狮子岭。”
“哪?!”项小满瞳孔一缩,陡然瞪大了双眼,一步跃至那汉子身前,沉声喝问,“你刚才说哪,狮子岭?”
汉子张了张嘴,却没能再说出一个字,眼睛一闭,晕死了过去。
“混蛋!”项小满咬牙骂了一声,也不知是在骂这汉子,还是在骂狮子岭上的那群山匪。
林如英已经看出项小满的异样,皱了皱眉,把他叫出屋外,问道:“小满,你知道狮子岭?”
项小满嗯了一声,有些心不在焉,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在想狮子岭上的那帮山匪:“他们要干啥?为啥会这样疯狂的招揽人手?难道……”
项小满脸色微变,心中一个大胆却又符合实际情况的想法瞬间涌了出来,正要说话,却见何文俊突然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
“何大哥,你咋回来了?”
何文俊没有理会项小满,死死地盯着林如英,良久,才深深呼出一口气,满脸悲戚:“如英,家里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