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我家东家说了我给忘了!”说书人心领神会的说道,“我们东家喜迎四方宾客,南来北往,无论男女老少,医巫百工,只要是有心拜会,都可以安排。”
左慈本是清修不争之人,此时被划入等等之列,道心突然有些失衡,他心里忿忿的想着,“亏本道还留几个人在县城关键时候帮你的忙,这个没良心的!”
很快,郭嘉一行就出了客栈。这时候,郭嘉才发现,一旁立着几块大木牌,上面写着一些最新的告示。
第一块就是说书人刚才讲的那些,为过往的商人过客提供庇护;
第二块,则是《靖难安民大元帅告百姓书》,告示言道,凡是大汉百姓,皆可在此地得到庇护,无论孤寡老幼,皆可以在这里获得一块安身之地,免除一切人头税,并且无论之前犯下任何过错,都既往不咎。如果有一技之长,无论耕、畜、工、医诸类,皆可量才为用。
第三块,则是附近山道人员的官职与职能。比如刚才的说书人,就是大元帅府文宣部宣传科员,不仅有责任为沿途旅客行商介绍最新政策,如果遇到不公对待,也可以通过他们向上反映。还有之前的小二,属于人力资源部科员,如果来往行商需要人帮忙搬运物资,可以向其提出申请,当然,这个是要收费的。
这上面的种种郭嘉都很好理解,唯独奇怪的是,为什么是靖难安民大元帅?
难道不是大汉天子告万民书吗?
“因为我们东家就是靖难安民大元帅啊!”说书人,啊不是,准确来说是,驻道口有间茶楼宣传科员如此说道。
“那陛下何在?”郭嘉问道。
“陛下就是大元帅,陛下说了,以后在公众场合,一律称呼他为‘大帅’。当然,二位若是见了,称呼‘陛下’也是可以的!”
“难道是这大元帅比天子还要大吗?”左慈问道。
“这倒不是,陛下的意思是说,如今天下糜烂,百姓受苦,他以靖难安民大元帅自称,是为了牢记使命,等到天下太平之时,再改口称皇帝也不迟!”
郭嘉听了,哈哈一笑,说道:“陛下,啊不,我们大帅还真是颇有先帝之范啊!”
“哦,为何啊?”这倒是让宣传员不解了。
“你有所不知,当时黄巾猖獗之时,先帝登坛拜将,亲授自己为无上将军,在我看来,这‘无上’之上,倒不如‘靖难安民’更高了。”
“原来如此!”左慈恍然大悟,原来那小子是为了更加合理的掌握兵权,刚才那一下,他还以为那小子自知不是刘辩,所以自爆了呢!
“不愧是大帅满心期待的奉孝先生,陛下——啊不,大帅的这份心意我们也未能这般深刻的认识。如今想来,我们大帅,最高明的不是剑法,而是他那颗仁义爱民之心了。”
“你这般会说话,显然离升官也不远了。”郭嘉称赞道。
“那就承先生贵言了!”说书人也很高兴,因为按照大元帅下发的文书,如果他按部就班,需要三年才能提一级,除非,能为大元帅府引荐特殊的人才。显然,眼前这个机会被他抓到了。
很快,郭嘉与左慈就由人护送上山。
走着走着,郭嘉就察觉了奇怪,他一开始认为天子只是找了个偏僻点的地方,怎么走着走着往这么高的地方去了?
倒不是高的地方不好,而是一个地方要发展,依靠的主要是平原广袤的土地。
高山之中,安全是安全,可是交通不便,土地也养活不了那么多人,这样下去是发展不起来势力的!
“咦,奉孝,你可认得出,他们这种的是什么?”
行至半路,左慈突然询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