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是韩暹的人。”
“这个张辽,还真是一员智勇双全的大将,难怪郭帅也要招揽他。”
“早年在丁原担任刺史的时候,张辽的大名就已经响彻并州,以他冲锋陷阵的本事,没有十倍的骑兵,很难留得下他。”徐晃开口道。
“是啊,只是这样一个人,已经做到了骑都尉,为何还要离开吕布投靠一个危难之中的天子呢?”
“我听说张辽受何进器重,会不会是因此想报恩于故天子?”徐晃说道。
“所以说,南边那位其实真的是那位天子?”
“应该吧,毕竟假冒一个活生生的天子,谁会做这种事呢?”
“想想还真是可怜啊,硬生生被人从帝位上拽了下来,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如今却连名字都要保不住了。”杨奉似是嘲笑,似是叹惋。
“杨帅莫不是有联系这位陛下的意思?”徐晃问道。
“哦,你向来聪慧,对此事有何看法?”杨奉反问道。
“我觉得,如果杨帅能做了白波谷的主,那此时去联络这位陛下,甚至是效仿昔日绿林拥立刘玄都是可以的;
可若只是杨帅一支,投山中天子,不如投长安天子。”
杨奉瞳孔瞬间睁大,徐晃的话有道理啊,如果是整个白波军,长安朝廷根本接受不了,可要是他一支,去某个富贵出身,朝廷绝对不介意高官厚禄收买。
虽说这有点背信弃义的意思,可胜者为王败者寇,真到了生死关头,谁还管的了这么多?
他手下这么些人才是他真的兄弟。
带着这些兄弟,投靠长安的天子,一下子就是大富大贵;
山中的那位陛下就算对他们仁至义尽,可以后至少还有好一段路要走。
一将功成万骨枯,一段路,知道要死多少人?
孰优孰劣,一看便知!
“如果杨帅有此意,也不应当急于一时。”徐晃又说道。
“为何?”
“此时王允刚刚杀了董卓,西凉兵未平,鹿死谁手还未为可知,杨帅此时带人去,很可能会招惹双方忌惮,而受到攻击。不如等他们结束之后,再去保护天子,我想,无论是谁,都不会放弃杨帅这般人才,和手下这么多兄弟。”
杨奉这般一想,瞬间觉得海阔天空,可转头又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他拉着徐晃的手说道:“公明,今日我与郭帅一番交代,已看出他胸无大志,他膝下无子,所以只想着维持现状,以保证权力不失,如此之人,定然不能为白波谷附近数十万百姓的生存做考虑。你的话让我茅塞顿开,他日我等麾下子弟能不能生存且富贵,还得看你我二人。
长安朝廷固然是一个最优的选择,可我听说,世家大族都有一个惯用的做法,那就是把家族子弟派往不同势力,最后,无论那一方获胜,都能保证家族延续。
今日我愿与公明做个交心人,我想让你带着我儿子前去投靠山中那位天子,而公明之子随我前往洛阳,到时候,无论谁身居高位,都要拉兄弟一把!”
联姻、质子,都是最常用的联盟之法。
以杨奉今日的地位,固然可以逼迫徐晃南下,但这样一来,两人很可能反目成仇。
“郭帅吩咐,晃莫敢不从!”徐晃叩倒在地。
“从今日起,你我以兄弟相称!”杨奉起身扶起徐晃,两人紧紧抓着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