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利万物而不争,故而有百川归海,大帅豁达之心,足以臣服天下人。”徐庶说道。
边柳点了点头。
不知道是不是郭嘉带的好头,手下一个个情商拉满,他不承认也没办法。
他看着徐庶,听他讲下一步意见。
“本来,臣是打算,在粮食中下料,给他们一点麻烦,但在方才的比武之中,我观张绣此人颇有古风,言行之中多有少年习气,用简单一点的话来说,就是特别好面子。所以臣就想,若是能使此人投靠大帅,大帅手下多了一员猛将不说,且在西凉人中,也撕裂了一道口子。”
边柳觉得甚有道理。
他手下一个西凉人都没有,那其他人是很难归顺他的,而有了第一个,那第二个,第三个也不远了。
“那元直准备如何撕裂这道口子?”
“臣还没有想好,只是臣觉得,若是今日在送过去的红薯中下了料,那日后收服他的可能性就小了。”
边柳想了想,很有道理,收服君子自然要用君子的方式。
不是小人的方式不能用,而是用了,那就只能杀人灭口了!
当然不是为了杀人来防止走漏消息,而是用这种方法已经不能让对手归心,那就只能杀了。
“那元直现在就去想,马上就去想,成了记你大功一件,想不到,罚俸半年,不能让本帅白开心,白激动。”
“罚俸,罚谁的俸?”这时,郭嘉正忙完了军营里的杂务,赶了过来。
“没,没什么,大帅与我玩笑呢!”徐庶说道,若是郭嘉,听到罚俸,定要假模假样的哭惨几句,不过徐庶,倒是没怎么在意,大帅府已经把他们的衣食住行全照顾到,俸禄虽然微薄,可是徐庶还真没怎么用。对了,徐庶在嵩山这边待了半年之后,也把自己的老娘接到了嵩山山脚的二郎弯内,也就是原先的野狼弯,老夫人是个读书识字的,有时候也会教一些小孩子读书识字,也做一些针线活,虽然边柳几番提议要赡养老夫人,可是老夫人执意自己养活自己,倒是个硬气的。当然了,徐庶那为数不多的俸禄,却被老夫人藏得好好的。
徐庶简单提了一下之前的话,随后就离开了。
郭嘉简单说了一下军营里的情况,并没有大问题,而且虽然强敌出现,但军营中并没有紧张的情绪,兖州、还有出征梁县的战役接连胜利,让大帅军有一种迷之自信。
郭嘉走过来,是因为典韦拜托的。
典韦之前想的多赢几匹马,然后自己挑匹好的,结果一个没注意,把自家大帅的马给摔了。
越是好的战马,就越容易受伤。
这战马经这一摔,虽然外面看没问题,可是腹脏受到影响,体力、耐力肯定大不如前。
这对于君王“逃命”的坐骑,可是大忌。
“他人呢?”
“在帐外呢!”郭嘉随意的说道,他是知道自己大帅不会在意的。
边柳把典韦叫了进来。
“偌大一个汉子,不为自己的身体着想,倒为一匹马伤了神,羞是不羞?”边柳诘问道。
典韦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这话听着像是骂人,仔细一想又像是关心?
脑子痒痒的。
“马上去军医那检查几遍,若是明天上阵杀敌的时候脚崴了,本帅可饶不得!”
“喏!”
典韦连忙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