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真,是如此想的吗?”在宫殿之外,小国主眼中露出一抹复杂:“若真如此,他到底是为什么?”
“任平生,你到底想干什么?”不止是小国主,就是安素锦也忍不住低声怒问道:“你明知国主年幼,不可能。”
“年幼就更应该先着手执政,东延和宁国可不会因为国主年幼就不对付我们。”任平生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但凡古之贤王者,哪个不是从年幼走过来的?武王七岁从军,成王六岁治国,我们国主也已经五岁了。”
“先贤能做到的事,他凭什么做不到?还是太后觉得,他现在年幼,就应该在那享福?”
任平生一字一句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若他只愿一生为傀儡,那臣也没什么好说的。”
他盯着安素锦:“可你有想过,国主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吗?你从未试着去了解过他,你从来不知道他到底想要什么。”
“你只会用他年幼为借口,来掩饰你那可笑的掌权心。你无非只是想要自已执掌大权,享受那种至高无上的权势而已。”
“不是国主年幼,而是你,安氏,一直让他年幼。但凡雄主,哪个不是从年幼开始成长起来的?”
“雄鹰翱翔天际,怎能不经历一番寒暑磨炼?不经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
“太后是想让国主一直在你的庇护之下,还是让国主一直在你的掌控之中?太后自已心里清楚,不是吗?”
“臣所为,一切都从来不是为了自身。”任平生缓缓道:“别人不相信,不理解,难道太后还不相信吗?”
安素锦没有说话,她信不信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权柄绝不能下移。一旦自已手中无权,那自已就什么都不是。
门外的小国主则是神情复杂,心中暗暗道:“太后啊太后,你跟国师之间,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
听这对话,这秘密似乎还跟自已有关系。小国主眼眸露出一抹沉吟,决定继续偷听下去。
“你不可能一切都只是为了国主,你没有自已的私心吗?”安素锦盯着任平生:“本宫不信,你会没有自已的私心。”
“私心?谁没有私心呢?可为什么让国主掌权,就不能是臣的私心呢?”任平生幽幽开口,让门外的小国主一震。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小国主想不明白,任平生的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臣要对安氏动手,太后意下如何?”就在小国主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任平生再次朝安素锦平静开口。
安素锦闻言一震,她看向任平生:“你希望本宫意下如何?安氏,可是本宫的母家。”
她冷然道:“安相是本宫的父亲,你要对付的安二爷是本宫的二哥。你问本宫意下如何,那本宫要怎么回答你?”
任平生淡淡道:“臣不奢望太后能帮臣什么,但臣希望太后能够提前节哀顺变,太后应该明白臣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