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宇面色一变,奋力挣扎着,随后被拖进了船舱内。
王别走到毛顺昌身前,笑吟吟的道:“还请指挥使随我出海一趟。”
毛顺昌面色惨淡,“你这是要想投倭寇不成?”
“正是。”王别叹道:“你说,我该如何处置你?”
“你就不怕祖宗蒙羞?”毛顺昌知晓自己已经成了王别的人质,他怒道:“你就不怕天打五雷轰?”
“什么天打五雷轰?扯淡!”王别回身,犹豫了一下,“祖宗?生死之前,祖宗也只能丢在一旁。”
他双手合十,望天祈祷。
“求列祖列宗宽恕……”
……
徐渭在杭州有几个朋友,得知他到来的消息,便来请他出游。
“西湖之上别有一番味儿,泛舟湖上,喝着美酒,听着船娘曼声而歌……”
徐渭动心了,“那就事不宜迟!”
刚走出门,他干咳一声,“船娘就不必了吧!”
我对招娣之心日月可鉴呐!
几个好友讶然,有人说,“船娘只是船娘罢了。”
“那就好。”徐渭松了一口气,这个老男人担心自己扛不住诱惑。
“徐先生。”孙不同急匆匆进来,见到徐渭后,就看了他的友人一眼。
友人有眼力见的避开,徐渭问,“何事?”
几个友人在侧,有人说:“文长半生颠沛流离,境遇颇难。本以为会潦倒此生,没想到却峰回路转。”
“是啊!那些人说长威伯凶悍,文长在他府中活的战战兢兢,不得重用。如今一看果然是谣言。”
“长威伯执掌新政,假以时日……”
几个友人相对一笑,都知晓彼此的心思。
人是利益动物,徐渭往日落魄时,走到何处都无人问津。那些所谓的友人更是避之而不及。
赘婿!
屡次科举不第。
且脾气不好,性格偏激……
这等人毫无投资价值,谁特么有空接待你?
大伙儿都觉得徐渭此生就这样了,听闻这厮去京师教授女弟子,都鄙夷不已。
就算是要当先生,也得教授男弟子才是正途。
女弟子,那是什么玩意儿?
女子不能科举,不能扬名,读书不过是做个样子罢了。
徐渭,竟然自甘堕落到如此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