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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青怒上心头,拍案而起,将那柄斩龙剑插在茶桌上,咬牙切齿道,“陈实,我严家给你脸了!你居然敢用这种剑,暗算我上善叔!今日不是敬酒,而是罚酒,你不给个交代,休想活着走出玄武阁!”
严荣按住他的肩膀,面色一沉,喝道:“严青,给我坐下!
严青强忍怒气,重重坐下,眼睛瞪圆看着陈实眨都不眨一下。
严茉微微一笑,道:“陈兄弟锻造此剑,杀我严家豢养的蛟龙,难道就不打算给我们严家一个交代?
陈实看着面前的铜剑,突然伸手拔起铜剑,茶室中所有人心中一惊,不由分说脑后神龛纷纷亮起,神胎显现,各自张口吐出金丹,一时间茶室中各种光芒汇聚,黑的黄的紫的绿的,还有一个赭色的金丹,正是严荣所有!
各种金丹散发着强横无比的压力,让茶室咯吱作
响!
茶室四周的墙壁、挂画、窗帘的暗角,隐藏的各种符箓也迸发出亮光,各自被激发!
与此同时,陈实感应到楼下正在抚琴的琴女悄然翻身而起,轻飘飘落地,恰恰来到自己坐的地方,催动神龛神胎,聚集一道剑气。
只要他敢挥剑伤人,这琴女的剑气便立刻会从下向上飞出,将他从下向上劈成两半!
还有几个传女从外面冲进来,也各自准备好法术,仰着头往上看,脚步无声无息的移动,随时准备自下而上攻击陈实。
楼梯处还有一位修成金丹的女子,一脚踩在第阶楼梯上,另一只脚抬起,抬头上看,筋肉已经紧绷,准备往上奔
而在第三层,他还察觉到另外几个严家的高手的气息,有的抓住裔棂边沿,准备跃下,有的祭起金丹,准备击穿地板,直击他的头顶。还有两个人来到楼梯处,准备从楼梯处奔袭。
陈实虽然没有看到楼下楼上的情形,但他自从炼就圣胎之后,对外界的感应便越来越强,将这些人的反应悉数收入脑海之中
他轻轻弹剑,笑道:“这柄剑,是我听闻德江闹水司淹死了不少人,所以花了一两半银子,打造成的患,淹死了不少人,所以花了一两半银子,打造成的斩龙剑。我卖给桥湾镇,卖了十两银子。这柄剑,杀了你们的上善叔?”
茶室中的众人面色均不好看,
陈实放下铜剑,道:“你们养龙池里的龙呢?
严青再也忍不住,怒道:“姓陈的,别给脸不要脸!若非看在你死鬼爷爷的份上
陈实脸色大变,抬手抓住他的头皮,嘭地一声砸在面前的茶桌上!
严青也是高手,自幼草药熬炼筋骨,炼得铜筋铁骨,修成金丹后,更是七返八变九还,把身躯炼得坚实无比,力大无穷。但陈实伸手抓来,他竟然来不及躲避,陈实扣住他的脑袋压下去,他只觉一身力气无法阻挡!
自己这一身力气,在陈实面前便像是小鸡崽儿,被他摁住动弹不得。
他的头将茶桌撞得四分五裂,脑袋磕在地板上,又惊又怒,陈实另一只拳头砸在他的侧脸上,轰隆声,玄武阁剧烈震动一下,上中下三层的窗棂和门户哗啦啦作响。
茶室中,众人脸色剧变,便要上前相助。
严荣猛地张开双臂,挡在众人身前,厉声道:“谁也不得动手!”
楼上的严家一众高手,楼下的一众传女,和两条楼梯上的高手,各自准备动手,闻言纷纷止住,继续一动不动。
“嘭!:
二楼又传来一声剧烈的震动,陈实拎起拳头,第二拳砸在严青的下巴上,比第一拳更狠。
“说我可以,说我爷爷,你他娘作死!”
陈实连打带骂,嘭嘭嘭一拳又一拳砸下,严青左边半张脸被打得像猪头一样,随即被陈实拎起来,换了一边脸摁在地上,继续殴打。
他又惊又怒,一开始还有力量反抗,试图祭起金丹伤人,但被陈实的手掌按住脑后的玉枕穴,将他的玉枕骨堵住,念头放不出来,金丹全然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