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初歌明白,却假装糊涂,“我是裴行晏的妻子,殿下要逼我陷入不仁不义之举?你又如何敢确定,我这颗棋子,是否完全听你的呢,再或者,我和裴行晏联手对付晋王殿下?”
傅云观垂下眼睑,摸着手指上的扳指,一抹寒光陡然在眼中浮现,“你会心甘情愿做我的棋子,我和你物以类聚。”
“裴行晏是我的丈夫,我是他的妻。”莫初歌加重了语气。
傅云观模棱两可,“我知道你是人妻,我只是觉得莫娘子入我的局,不亏而已。”
“好,我要大张旗鼓地回到裴家,要看殿下,如何将这把火烧起来。”莫初歌声音轻柔,眼神冰冷。
傅云观低沉而磁性的嗓音,是一抹春风吹入她的心底。
“那自然是以身入局,才刺激。”
外头响起一阵喧哗,莫初歌循声望去,只见几个侍从簇拥着一位身穿红衣的女人气冲冲地走来。
不得莫初歌反应过来,红衣女人拉着莫初歌的手臂,恶狠狠地道,“你这个死丫头,竟敢从妓院里逃出来,在这里私会情郎,你倒是逃呀,你的卖身契还在我的手上,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莫初歌听得一头雾水,红衣女人看起来像是妓院的老鸨,花枝招展,一身红色的抹胸勾勒出她丰盈的身材。
“把这个女人给我绑了!连带着这个情夫,都给我绑回去。”
莫初歌挣脱女人的手臂,“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并非你口中逃出来的人,请你放尊重点!”
红衣女人一脸粗俗,指着莫初歌的鼻子就是一顿辱骂,“你这个死丫头,现在翅膀硬了,就连我都不认了,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死丫头,我要是早知道你如此白眼狼,当初就不应该收留你。”
女人满嘴沫子,越说越激动,伸手便要朝着莫初歌的脸颊打了过去。
莫初歌快速接住她的手,狠狠地往后一推,“你脑子抽筋了?我都说了你认错人,我并不是你口中所说的那个死丫头,请好好说话,不要动手动脚。”
女人被莫初歌的疾言厉色吓了一跳,又仔细打量着她。
女人赶紧拿出画像做对比,摔到莫初歌的脸上,“这画像里面的人就是你。”
莫初歌看着那画像,也倍感震惊。
这画像中的女子居然和她长得一模一样。
莫初歌隐忍着心口的惊涛骇浪,从容解释,“画像虽然长得像,你的确是认错人了,我是京城太平侯府的长房大娘子,莫初歌。”
女人目光一闪,不可置信,“这不可能,又从京城回来的朋友说,裴家的大娘子,两个月前从悬崖上摔下来死了,裴家还为她办了隆重的后事。”
女人看了看身边长相俊俏的傅云观,又把视线落在莫初歌的身上,“我明白了,你是假死,在这里私会情郎,不守妇道,就应该立刻沉塘淹死。”
莫初歌心中的火焰忍无可忍,“方才你叫我认错人,现在你又说我私会情郎,你究竟是何居心?”
女人闻言,许久说不出一句话来,口齿也结结巴巴的,“肯定是你这个死丫头为了逃跑,而冒充朝廷官眷,既然你说是莫初歌,并非伊春院头牌花容,那就报官吧,是非对错只有官府来评判,一旦闹到官府,你冒充朝廷官眷可是死罪。”
“我是莫初歌,为何要冒充呢,随你去一趟官府便是,把事情弄清楚。”
她看向身边一言不发的傅云观,“是云公子救的我,也在此陪我两个月,不如一起去吧,有误会当面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