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莫初歌目光交错的那一刻,傅云观的手微微一顿,克制住心中的一团火焰。
“殿下所言实在,哪有那么多的一见倾心,不过是见色起意。”莫初歌浅浅含笑。
傅云观收回手,磁性的嗓音夹杂着一抹危险感,“明日你若是回去了,你丈夫脸上的表情该有多好看呢,我可要拭目以待。”
莫初歌眼底掠过一丝冷意。
她还真有点期待裴行晏脸上的表情。
翌日一早。
莫初歌穿戴整齐,便坐上晋王府的马车。
傅云观使用半副仪仗送她回去,浩浩荡荡的仪仗队经过长安的时候,百姓的议论声此起彼伏。
随着马车越来越近,欢快的音乐声,在莫初歌的耳边响起。
琼脂提醒她,“大娘子,已经到了。”
只听裴家的小厮家丁开始议论,“这晋王殿下好大的排场,果然是皇室。”
莫初歌并未急着下马车,而是在等裴行晏把林灼灼接回来,进行敬茶的时候,她在下马车。
礼乐声渐渐淡了,约摸着时间差不多,莫初歌这才扶着琼脂的手,下了马车。
她身穿一袭白衣,头戴和田白玉的首饰,尽显侯府主母的端庄大气。
在场的宾客们看到莫初歌的那一刻,皆是吃了一惊,看见莫初歌的眼神仿佛是看到了鬼,恐惧到极致。
“你……不是跌下悬崖死了么?你究竟是人是鬼?”裴行晏的二婶婶白氏见到死而复生的莫初歌,吓得语无伦次,由着身边的丫鬟搀扶着,才能勉强站住。
莫初歌冷冷地瞟她一眼,嘴角噙着最浓烈的笑容,走进裴家的正厅。
“看来我回来的正是时候,侯爷和林姑娘新婚大喜,不曾想我还能赶上,讨杯酒吃。”
莫初歌清洌的声音铿锵有力,裴行晏和林灼灼豁然转身,所有的好兴致,在那一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看看,你们脸上的表情可真是精彩至极。”莫初歌的笑容丝毫不减,眼神带人嘲讽。
不顾众人投来异样的目光,莫初歌走到上座,转过身的瞬间,甩开广袖。
她故作诧异地看着两人,“大喜的日子,别因我的到来,耽误你们的及时,岂非是我的罪过。”
莫初歌冰冷的目光落在林灼灼平坦的小腹上,面上含着最浓烈的笑容,“此前侯爷说你我有缘,的确如此,这妾得茶,我生怕错过。”
林灼灼满脸不屑。
当着众多亲戚的面,裴行晏脸色平静,“既然没有死,这两个月,为何不回家?”
莫初歌手臂搭在桌子上,垂着眼眸,“我回来的路上被人追杀,跌入悬崖,我命不该绝,被晋王身边的人所救,在梅花镇休养了两个多月。”
听闻晋王这两个字,裴行晏的脸色骤然一变,目露冷光,“既然回来了,便不要给我生事,灼灼已经有了两个月的生身孕,你若是再不安分,难过的只有自己,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林灼灼扬起巨傲的头,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莫初歌。
一袭大红嫁衣的她分外妖娆,就直勾勾的看着莫初歌,眼中闪烁着明亮的笑意,“你回来便好,省得侯爷牵肠挂肚,以为你死了,我怀的是侯爷的孩子,我想给这孩子一个名分,你莫初歌只能接受,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