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初歌看着裴行晏,浅浅含笑,“侯爷难得来我这里,不如留下来吧。”
面对眼前的明亮女人,裴行晏根本无动于衷,语言冷漠,“梨园行宫闹了刺客,我奉命追查,你可曾看到什么可疑人?”
莫初歌脸色平静从容,仿佛是月下溪水潺潺,眼底划过一抹冷色,“我这里不曾有过可疑人。”
裴行晏身边的人说道,“属下亲眼所见,有一个人影跳到这个院子里。”
裴行晏闻言,眼中划过警惕之色,环顾四周,冷冷道,“你们都去给我搜!这个房子的哪个角落都不能错过。”
一声令下,从外走进来一群士兵,进去查看。
莫初歌凝望着裴行晏,眼神清冷,“你让他们进来,索我的闺房,侯爷将我的名声置于何地?”
裴行晏眼眸微微眯起危险的弧度,弯下腰,俯视着莫初歌,声音冰凉,“你究竟在害怕什么?包庇刺客,可是死罪,要杀头的。”
莫初歌嘴角勾起的瞬间,目光中似弥漫起一串火焰,要将裴行晏给灼烧殆尽。
她口吻依旧风轻云淡,“侯爷不觉得此言太过于荒谬么?夫妻本为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既然我包庇刺客,你作为丈夫莫非便不受牵连么?”
此话把他问得一愣一愣的,错愕许久。
裴行晏回过神来,冷冷地转过身推开衣袖,“给我搜!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傅云观给我搜出来,他化身刺客行刺陛下,便等同于谋反,罪该万死!”
莫初歌听得心惊肉跳。
原来裴行晏和傅致远联合做局,要除掉傅云观。
她不自觉地抬头,傅云观在屋顶上躲着。
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
裴行晏手底下的人翻箱倒柜,将莫初歌这里翻得凌乱。
几个士兵见一无所获,便对裴行晏道,“将军,这里没有任何可疑之处,还是去别处搜查吧,万一刺客趁此机,逃跑了,可不好交代。”
裴行晏环顾四周,警惕之色,丝毫不曾放松,随后带着一众手下离开。
莫初歌松了一口气,抬起眼眸望一眼傅云观。
有种劫后余生的喜悦。
傅云观看人全部走远,才轻轻地跳了下来。
他忍住肩膀传来的疼痛,看着莫初歌,“多谢……”
莫初歌从盆里起身。
其实她是穿了一件薄薄的衣服。
她下去把身上的湿衣服换下来,才从屏风后走出来,目光落在傅云观的肩膀上。
原本白色的衣裳,已经被鲜血染成红色,伤口处,不断地往外渗着血迹。
莫初歌把身边服侍的人都打发在外,只留下琼脂一人在屋内。
她才走上前去,拿过琼脂手里的药箱,打开取出里面的棉花和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