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晏朗声笑起,“看来晋王殿下,还是纯情男呢。”
傅云观不想和他废话,既不墨守成规,何不任性地疯一回呢。
因傅致远设的捧杀局,他在世人眼中风流浪荡,不务正业。
他挥手示意,漪澜殿的侍卫见状,纷纷跑进来,按住裴行晏。
傅云观的双眸冰冷刺骨,隐隐带着肃杀之气,“床笫之间的事情,裴将军得好好地教,仔细地教。”
“本将军是陛下所封的上柱国将军,就凭你,也妄想羞辱本将军。”裴行晏想要反抗。
傅云观直接诛他的心,“想让我兑现承诺,交出背后沈家军的支持,你最好是给我消停一点,否则我不怕将事情闹大,参你夜闯殿阁,图谋不轨。”
言毕,他从裴行晏的身上收回目光,看着莫初歌,眼神越发温柔。
当着裴行晏的面,傅云观伸手勾起莫初歌的下巴,缓缓靠近,另一只手覆在她纤细的腰肢上。
微微一扣,莫初歌和傅云观是那样近距离地接近。
一丝灼热的气息,从莫初歌的腰间蔓延开来。
忽然间,她迎上傅云观的眼眸,片刻的恍惚,那双深邃的桃花眼里,闪烁着星辰大海般的温柔。
十里春风远不及他的柔情。
莫初歌不禁摇头,反复在心中告诫自己。
那一定是她的错觉,她只不过是傅云观和裴行晏之间较量的牺牲品。
怎么可能是这样的眼神。
她欲哭无泪,心头绝望的气息越来越浓,想甩开傅云观。
傅云观却捏住她的下巴,似乎也在和她较着劲。
心头的火焰烧到极致,莫初歌忍无可忍,怒吼,“放开我!晋王又可曾知道,您此举,会将我陷入不仁不义之局,我如今还是裴行晏的妻子,你当着我夫君的面前,对我无礼,回去之后我夫君为此迁怒于我,开祠堂,我会被千夫所指。”
感受着莫初歌浑身剧烈地哆嗦着,傅云观的心头涌起一阵酸涩。
他低沉的声音听不出异样,“莫初歌,是你的夫君将你送到我的床上,我们之间达成协议,我这个人没有啥嗜好,就喜欢臣子之妻。”
傅云观的手掌在莫初歌的脸颊上慢慢摸着。
肌肤光滑细腻,软软的滑滑的,此刻每分每秒的接触,都令他如痴如醉,血脉扩张。
同时内心又涌起一阵欲望的饥渴。
山有木兮木有枝,君悦卿心卿不知。
从少年时在江南遇见她,从那时候起,他的心中就一直住着一个人。
时至今日,也不曾放下,那是他一束明月光,照亮长夜漫漫。
江南洛阳那段时光里,是他傅云观最惬意的时候。
若无莫初歌,有谁来书信和他说洛阳牡丹,路漫漫其修远兮,他永远都是莫初歌的久清哥哥。
在今后分别每一天想起的时候,何尝不令他痛断肝肠。
相遇的时候是在洛阳,莫初歌的外祖家,久别重逢,自己朝思暮想的月光却成了别人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