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莫初歌护在身后,柔声细语,“等一会儿让我身边的太医为你看看。”
莫初歌心中涌起一阵感动,微微冲他点头。
见到这一幕,裴行晏又是怒火中烧,“好啊!奸夫淫妇果然有私情,莫初歌!你就等着我的休书吧!”
傅云观看一眼最后的莫初歌,心中颇为惆怅。
以莫初歌聪明才智,一人对抗昭贵妃并不是难事,所以他一直躲在屏风后看戏。
可裴行晏对初歌动手,这一点他忍无可忍,为了他的阿初,他能颠覆了天下,也让她一生无忧。
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积压这三年的委屈和伤痛,猛然爆发,卷走没出歌清醒的理智。
“裴行晏!我和你已经无话可说,本来想着顾及夫妻情分,稀里糊涂的把日子过去,可你又是如何对待我的?”
莫初歌异常的冷静,为裴行晏这种人留下任何情绪都不值得。
“我告诉你裴行晏,休妻你想都不要想,只有和离这一条路,不但如此,我还要你归还我所有的嫁妆,连本带利,两百万两白银,全部还给我!”
裴行晏的脸色骤然一变,被莫初歌气得不轻,“我看你是得失心疯,明明是你私通别的男人,我不曾去大理寺告你,已经给你留着颜面了,你竟然还想敲诈我裴家。”
他用手指着莫初歌,破口大骂,“我今日也把话放在这里,和离你也想都不要想,只有休妻!”
莫初歌想到这三年任劳任怨的付出,没有得到一丝回报,就抑制不住内心的癫狂。
裴家这一大家子,简直恶心的都想吐!
尤其是裴行晏!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她送到傅云观的床上,之后还倒打一耙地败坏他的名声,他好提出休妻。
莫初歌笑得寒凉,“你不是在给我脸面,你是为自己的渣找借口,怪会往脸上贴金,自私虚伪的是你,道貌岸然的也是你!”
裴行晏双眼瞪得如铜铃,咬牙切齿,“莫初歌!是谁允许你敢对我这样放肆?夫为妻纲的道理从未变过,你现在还是我的妻子,我不让你好过你也休想好过!”
莫初歌始终平静,不想理会他,目光落在昭贵妃和傅云观的身上,“今日既然贵妃娘娘和晋王殿下都在,也请你们做个见证,当时我嫁到太平侯府的时候,带来十船嫁妆,如今我与裴行晏要和离,不该连本带利的还么?况且自古男子无权分配女子的嫁妆,也是定律!”
昭贵妃被这样的反转,弄得不知所然,一时间不知道该站在哪一边。
傅云观发出细微的冷哼,眼底布满肃杀之气,“原来裴将军是被女人给养着的,把软饭吃得那么心安理得的男人,裴将军无人能敌,这样的戏,本王还真是少见。”
“这是我的家务事,和晋王无关!也少说几句风凉话,小心闪到了舌头。”裴行晏别过头去。
傅云观的脸上带着一丝讥笑,“本王也很疑惑,裴将军和莫娘子怎么会出现在我的住处,裴将军得给我一个解释。”
裴行晏目光阴沉的瞟了一眼莫初歌,“奸夫淫妇!我都不好意思说,说了我嫌丢人!”
傅云观故意模棱两可,“听裴将军的意思与贵妃来我的漪澜殿捉奸?我为何不曾见到奸夫?莫非裴将军口中的奸夫,是指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