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受委屈,倘若最后查清楚,这一切乃是裴行晏所为。
她会拉着整个裴家为她父母陪葬的!
莫初歌谦逊,“我是商户之女,不敢担此责任。”
吴虞城一笑,加深眼角的细纹,“我知道你这孩子最是懂事,日久见人心,母亲都看在眼里!”
她目光从莫初歌身上移开,注视着跪在地上的红杏。
红杏接触到头顶上来刀光般的目光时,身形剧烈一抖,“奴婢已经是侯爷的人了,求夫人与大娘子做主。”
莫初歌只是来看戏的,才不想插手此事,那就把这个烫手的山芋彻底推给婆婆。
她就能置身事外重山观虎斗。
“母亲,如今裴家香火为重,灼灼妹妹又刚刚小产,需要调养身体,恐怕短时间以内不能侍寝,而侯爷与我貌合神离,如今侯爷能主动宠幸红杏,想想也是好事,裴家的列祖列宗显灵了。”
莫初歌不经意间的点拨,让吴虞城恍然大悟。
她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看着红杏,吩咐身边的人,“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将红小娘扶起来,另外把春喜院收拾出来,给红小娘居住。”
红杏千恩万谢,“多谢大娘子,多谢夫人安排。”
莫初歌声声叹气,不过是化为唇边一抹苍凉,撑住脸上的笑意,“往后要服侍好侯爷,早日为裴家开枝散叶……”
话音未落,裴行晏冷冽而深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谁让你替我做主的?”他阔步走进,幽深的目光没有一丝温度,凝望着莫初歌。
莫初歌还未来得及开口,吴虞城声音带着威严,“是我的主意。既然你和这两头已经有了夫妻之事,那就再添一房妾室,也是无妨的。”
裴行晏无奈,“你可真是我亲娘,只是我曾经答应过灼灼,一生一世一双人,昨晚我们只是闹了一些矛盾,可我不代表就不爱她呀,我不能纳红杏为妾。”
吴虞城忽然站起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裴行晏,“什么爱不爱的,我看你是被那个女人给带跑偏了,受那个女人的影响,神经质了?”
“母亲说哪里话,我和灼灼是患难夫妻,灼灼于我而言很特殊,不过母亲说得没错,我是被她带跑偏了,我爱灼灼,所以就是因为你我们是闹矛盾的。”
吴虞城听着气不打一处来,“你可真是我的好儿子!”
裴行晏不理会自己的母亲,扫视了一眼惊恐不已的红杏,“好大的胆子,竟敢爬我的床!来人!将这个贱婢拉出去,赏三十大板,赶出裴家。”
红杏哭得撕心裂肺,连滚带爬爬到裴行晏的跟前,拉住他的袍子,“侯爷。你不是喜欢奴婢的么?昨天晚上你是那样的温柔,奴婢清白之身都给了你,你不能如此无情,将奴婢弃如草履。”
裴行晏厌恶地将她一脚甩得老远,“拉出去,我不想见到她。”
莫初歌冷冷的瞟了一眼裴行晏,这个无情无义自私虚伪的男人。
她不能看他了,看他一眼她就觉得倒胃口。
本来就只想做坐山观虎斗,结果裴行晏身为一个男人,如此漠视女人的生命和清白。
提上裤子就翻脸不认账,一点担当都没有。
莫初歌又气愤又觉得于心不忍,伸手扶起红杏,“后宅之事,还轮不到侯爷处置,况且我已经将卖身契还给红杏,她已经是平民百姓,侯爷无权决定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