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晏是又不想和离,更不想还回给她几十万两白银。
就这样耗着。
莫初歌从下人口中得知,林灼灼病得厉害,心口疼。
莫初歌心中泛起疑惑。
这林灼灼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她也没有在意,而是早早睡下了。
这一觉睡得迷迷糊糊,莫初歌翻来覆去,睁眼的时候。
裴行晏那双幽深刺骨的双眸,正意味不明地盯着她,“醒了?”
莫初歌陡然清醒,坐起身,往后直退。
想到刚刚他那双眼睛看着她的时候格外的渗人。
莫初歌不禁打了个寒蝉,声音锋利,“你来我屋里做什么?”
裴行晏深沉的目光依旧盯着莫初歌,想起大夫和他所说的林灼灼心绞痛之症,已经很严重了。
需要已婚而常年不行房事的女人心头的一块肉,用刀剜下来,做成药引子,加在药中服下。
方可无事,不然林灼灼将命不久矣。
想到林灼灼性命攸关,裴行晏终是态度缓和下来,“你我是夫妻,为何你总是见到我,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害怕我吃了你不成?”
莫初歌情绪渐渐平复,正眼都不往他脸上看,“裴行晏,世上的男人贱到你这种程度,还真是少有!”
裴行晏听后,从嗓子里迸发出一阵狂笑,像是狂风骤雨夹杂着闪电。
笑了许久,他止住笑容,“初歌,你知不知道,灼灼病得很严重,马上就要死了!”
莫初歌听着裴行晏含着难以言喻的温情与细腻,再看他的脸色。
竟有一些癫狂的扭曲。
莫初歌心头泛起一阵哆嗦,“生病了就去找大夫!来和我说有什么用,我又不是大夫会治病救人。”
裴行晏打断她,用双手一把按住她的肩膀,“灼灼的病,需要你一份药引子,她才能活下去。”
莫初歌算是听明白了。
这只不过是林灼灼设计好的奸计,为了对付她,无所不用其极。
莫初歌拼尽浑身的力气,甩开他的桎梏,心如止水,“裴行晏,我和你已经无话可说,你说得对,我们都已经疯了!如今坐着侯府的主母,让我发疯让我发癫。”
她原本还在犹豫,究竟什么时候去敲登闻鼓,让这一对狗男女身败名裂。
还想着陪林灼灼较量较量一番,看来是没有必要了。
裴行晏却异常的冷静,“初歌,你先别激动,听我仔细和你道来,只需用刀割掉你心上的一块肉,就像小拇指甲盖的一样,不会有事的。”
他将前因后果,向莫初歌一字不落地诉说一遍。
任何情绪都不足以表示莫初歌此时的情绪,
一个男人到底无可救药到什么地步,为了利益将妻子送到别的男人的床上。
为了小妾,要剜她的心头肉,给林灼灼做药引子。
这简直荒谬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