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晏压抑着内心的情绪,站起身的瞬间,挥开长袍。
让他去为了林灼灼,跪莫初歌,都够颠的。
一个敢提及,一个敢要求。
裴行晏警惕之色并未消散,目光落在外面。
莫初歌提醒的也没错,指不定裴家的周围,便埋伏着傅云观的眼线。
别因为自己的儿女情长,坏了陛下的家国大业。
莫初歌一眼看穿裴行晏的心思,继续直击他内心的防线,“看来你对林灼灼的情并非那样爱得无可自拔,她生死攸关,你却犹犹豫豫。”
这一番话语,堪比杀人诛心。
一团冷冽而深邃的光芒,陡然遍布裴行晏的眼中。
他上前两步,一把掐住莫初歌的脖子,“你和傅云观密谋什么!我主意是清楚,他不就是想让你用激将法,逼我犯错,我告诉你,我久经沙场,和陛下浴血奋战,就你和傅云观这点伎俩,不过是以卵击石!”
裴行晏冷冽的声音从头顶砸下,莫初歌只感觉,有一双手紧紧地钳制她的喉咙,她渐渐地喘不上气。
抬眼望去,是裴行晏掐住她的喉咙。
“侯爷虽然不知,我和傅云观密谋什么,但他有能力让你身败名裂!”
裴行晏的理智渐渐清醒,手突然一松。
莫初歌别过头去,连连咳嗽不已,只听见又是一道震耳欲聋的声音响在耳边。
“就那么迫不及待地想和他在一起?我告诉你,咱俩注定折磨到死!”
莫初歌怒视着他,“裴行晏!你和林灼灼,不愧是豺狼虎豹,都是一样的贱!”
裴行晏闻言嘴角一抽,神色依旧冷然,“是么?现在才知道,那么以后你给我小心一点,否则,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是啊,我们都是一群疯子,做着令自己不可思议的事情!”
言毕,他拂袖离去。
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她的屋里,整这一出,可不是疯了?
第二日清晨,莫初歌起来,前往林灼灼的院落中,此时,裴行晏已经去上早朝。
莫初歌来时,林灼灼还在睡着,一袭燕麦色的薄纱裹身,将他的身形显得格外的丰腴,仿佛是青花水月中的一抹影子,带着芳菲般的妩媚。
莫初歌让人搬来一把椅子坐下,静静的看着熟睡的林灼灼。
只见她翻过身去,看到自己的那一刻顿时清醒,她如临大敌般的喊叫,“你在我这里做什么?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莫初歌不以为然,将林灼灼惊恐的样子尽收眼底,“常言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莫非你做了什么亏心事,才会如此害怕?因为你得了心绞痛了毛病,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来看看。”
林灼灼的嘴角勾起一抹放纵的笑意,“侯爷都对你说过了?没想到他为了我还真相信了,莫初歌,是不是觉得自己很悲哀呢,被自己的夫君都给算计了。”
浓烈的恨意粉莫初歌死死的压在心底,尽可能的不让他爆发出来。
“就凭你这雕虫小技,你不怕我把宫里的太医起来。”
林灼灼连连冷哼,“他都如此相信我,你若是把太医请过来,那他会不会认为你会不会收买太医,这些封建的小把戏,你以为就你会玩,我若是想虐你。你连渣都不是。”
莫初歌神色冷淡,“好大的口气!我在想,一个把自由平等的人挂在嘴边,如此手段低劣,你曾经所向往的东西,难道这是假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