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傅云观要冲出去的时候,陆尹骁直接翻墙跳了进来。
拦下傅云观。
“殿下稍安勿躁,莫娘子没事。”
傅云观听后,暗自松了一口气,但心中还是像猫的爪子抓挠一般,不安定,“你没把她救出来?”
陆尹骁看出傅云观的着急,“莫娘子说,她自己的事情自己能解决,说到底她和裴行晏还是夫妻,关起门来自己解决外人最好不要干涉。”
傅云观眉头紧皱,喃喃自语,“她倒是挺淡定的,害得我在这里担心。”
陆尹骁听得并不仔细,但也不过问。
郊外小木屋里。
有人专门过来为莫初歌送饭,但那根本不是人吃的东西,不知是隔了几天的剩饭剩菜倒在一起,远远闻见便一股子馊味。
裴行晏是存心要折磨她,为林灼灼报仇。
她靠在阴冷而潮湿的墙壁上,还是以捆绑着的姿势坐着,蜷缩成一小团。
手上和脚上的捆绑早已经被她用簪子割断了,如今不过是假装的。
等待逃跑的时机,再或者,等裴行晏过来,她便挟持裴行晏,回到长安。
去敲登闻鼓,公布裴行晏的罪恶,让他身败名裂。
反正都豁出去了,大不了和裴行晏同归于尽。
忽听外头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响在自己的耳边。
莫初歌稍稍迟疑,将脸埋在臂弯里,佯装昏睡。
紧接着,她感觉被庞大的阴影给笼罩着,一道锐利而灼热的目光正在盯着她。
她依旧假装昏睡,一阵龙涎香的味道漂浮开来。
除了裴行晏,还会有谁呢。
裴行晏放下手里的食盒,欣赏着莫初歌这一副狼狈的样子。
他的心竟然燃起了丝丝的不忍,倘若没有林灼灼,他一定会很欣赏莫初歌这样敢爱敢恨的女人。
绑架莫初歌,逼着她跳悬崖,将她囚禁起来,这些不过是他对莫初歌的惩罚。
谁让莫初歌逼死了他的少年的救命恩人,那是他毕生所爱。
裴行晏这样想着,眼中幽深刺骨,内心的癫狂一点一点卷走了他的理智。
冷笑出声。
“做错事是要受到惩罚的。”
裴行晏一只手捏着莫初歌的下巴,另一只手拿过食盒中的一碗燕窝汤,全部都灌入她的口中。
莫初歌又是吃了一惊,被这碗汤呛得连连咳嗽。
她狠狠地剜了裴行晏一眼,调整思绪,握紧手里的簪子。
裴行晏伸出手,在她的耳边轻轻摸索着,眼神迷离,“你这样瞪着我,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有多深的情谊呢,此时此刻的抉择,还真像夫妻之间的怨侣。”
莫初歌别过头去,被这种男人碰一下她都觉得浑身恶心。
“裴行晏!你是如何舔着脸说出夫妻二字?不觉得膈应人么?”
这一句话,引得他大笑不止,“我和你结为夫妻才是最大的膈应人,不过也不打紧了,你我这一辈子就是注定折磨到死,放心我不会动你,我要让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