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医生,我多蒸了笼素包子,中午我不在你可以填填肚子。”
“好。”
老先生舒展舒展筋骨,就进屋来吃早餐。
外面仍旧有保镖把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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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他尝了口安森给准备的清粥。
“嗯?”
“我记得上次跟你说过,我已经金盆洗手不再动刀,你不必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罢了。”他笑容洒脱。
确实。
虽然关舜泽说厨师请假了,让她过来给老人家做早、晚餐。
可话说回来,自己就算没来,关舜泽也不至于让老人家饿死。陆阿姨或者哪个保镖,随便送送饭,顺手的事情而已。
安森也不藏着掖着,“总要争取试试。”
“哦?”他呵呵一笑,“你想帮助的,是你的什么人?”
“是我的朋友。”
“朋友?”老先生端着粥碗,吹凉些,喝上一口。
“常言道酒肉朋友,你不觉得自己太把朋友二字当真了吗?”
老人家活一把岁数,尔虞我诈见过不少,真朋友不过尔尔。
为了朋友来求他一个金盆洗手的人做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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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朋友没错,但……他是因为我才变腿脚残疾的,他还很年轻,如果能治好他的腿,我自己也能踏实。”
“……”老人家沉默听着。
“所以我一直觉得,我不是在帮他,而是让自己安心而已。因为我良心难安。”
“良心难安?”
“是的,他因为我才遭受意外,导致身体残疾。我怎么还能说得出口为了帮他,而四处求医问药呢。”不就本末倒置了么。
她的坦白直率令老先生颇感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