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平不禁咂舌:“这……可真是狮子大开口啊!”
这国书上,字里行间不断重复和平往来,但要的东西可是真离谱!
庆国繁荣富饶,但一年国家财政税收也就三千万两左右,结果齐国一开口就要去大半。
至于粮食税收,庆国一年也就四百多万石,齐国竟只要开口五百万石,都不够赔的。
更过分的是,齐国竟还开口索要沧州城!
沧州城虽然不算什么繁华的大城,但地理位置特殊,只要得到的沧州城,那就可以以点辐射到面,进一步攻占庆国周边四个郡!
陈平平一番思索后,忽然笑道:“陛下,这不正好吗?”
“什么意思?”庆帝皱眉。
陈平平悠然开口:“我们派人去齐国刺杀怕是困难,但宁淮安来了庆国,这不是容易多了吗?他能来得了,未必走得了!”
此话一出,庆帝怔神良久。
片刻后,他猛地一拍扶手,喊声如雷:“好,既然他那么想来,就让他来!”
庆帝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他来了,便别想走了!”
“陛下圣明。”陈平平不忘拍了一记龙屁。
庆帝大为受用,当即下令:“告诉齐国使者,朕愿与他们谈判,朕就在这庆国京都,等着他宁淮安!”
此刻,庆帝完全没了平日里放浪不羁的样子,骨子里那股狠劲儿全都拿了出来。
这样的庆帝疯狂,也更加可怕。
“另外,继续调兵支援叶众,再给他……三万精兵,即刻出动!”
庆帝回过头。
“告诉叶众,待宁淮安来到京都后,他无论如何要把沧州拿下,否则便自刎谢罪吧!”
庆帝冷哼一声:“宁淮安的人头朕要定了,沧州……朕也要!”
“是。”陈平平领命,随后被太监抱到了轮椅上。
“你且退下吧。”庆帝长长吐了口气,瘫坐在龙椅上,一手扶着额头,作思索状。
后续要考虑的事情太多,让他焦头烂额,颇感头疼。
“嗯?”庆帝抬眼一瞧,见陈平平仍在殿内,丝毫没有走的意思,不禁疑惑,“你怎么还不走?”
陈平平神情看着有些犹豫,在庆帝的追问下,陈平平迟疑道:“陛下,算算日子,范贤……他今日要到京都了。”
说着话,陈平平抬起头,瞧着庆帝的反应。
他想从庆帝的脸上看到一些属于父爱的表现,然而他终究是要失望了。
庆帝眉头皱起,不满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管他?是嫌事情还不够多吗?”
果然最是无情帝王家……陈平平心中叹息,恭敬一礼:“臣知错……”
庆帝似是也觉得自己有些过于无情,毕竟范贤是自己的儿子,而且已经快二十年没有见过了。
一番思索后,他的语气软了一些:“范贤的事情先放一放,等将宁淮安解决了再说。”
陈平平心不在焉道:“是,臣告退……”
待离开了大殿,陈平平转头望向了这雄阔的建筑,心中泛起一阵悲凉。
“幸好当初将范贤送到了儋州,这京都,还真是个无情之地啊。”
在庆帝的有心运作下,沧州大败,两国将要谈判的事情不胫而走。
而且原本应该属于秘密消息的国书内容,也开始在民间流传,一时间引得百姓们群情激奋,小到街头巷尾,大到官府衙门,也全都在议论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