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黯敲了敲门。
“世子来了。”大祭酒看着苏黯,面露笑意。
“大祭酒。”苏黯进入房间,朝他作揖行礼。
大祭酒脸上笑意更盛,京城好的生源都被观文学宫抢走,他们南府学宫难得迎来了这么一位身份无比尊贵的学生。
他已经得知,苏黯是因为周家二爷将他在观文学宫本为头名的成绩取消,才迫不得已来南府学宫的。
观文学宫的头名啊,还是神威侯世子,身份和天资在年轻一代中都是数一数二的。
这样一位英才入修南府学宫,哪怕只是半年,对南府学宫也是大有好处。
别的不说,南府学宫下半年向观文殿申请治学银两的时候,不就可以多要些吗。
毕竟神威侯世子就在南府学宫,总不能亏待人家。
“世子坐吧。”大祭酒面带微笑。
苏黯落座。
“不知这位先生是?”苏黯看向另一位面容沉肃的老人。
“跟世子介绍一下,这位便是世子未来的掌堂教谕,荀况先生。”大祭酒道。
他又跟荀况道,“这位便是神威侯之子,我们大晋的在世诗仙,苏黯。”
“见过荀先生。”苏黯站起身,恭敬的向荀况作揖行礼。
苏黯礼数周全的行为让这位不苟言笑的老人点了点头,面露满意之色,“世子不必多礼,坐吧。”
苏黯坐下。
昨夜他已经做足功课。
这位名叫荀况的老人,和大祭酒,他们是南府学宫仅有的两位五境修士。
同时,荀况也是在京城久负盛名的名师。
他向来以治学严谨,教学有方,对贫富不同的学生一视同仁而闻名。
哪怕在观文学宫,如他一般有能力的教谕也只有少数几个,他和大祭酒是至交好友,所以才会留在南府学宫。
原本荀况是教导南府学宫仅有的两个三境学堂,但因为苏黯的到来,大祭酒将他调任至苏黯学堂做掌堂教谕。
其实这有点杀鸡用牛刀。
学宫分级不用入学时间,而用修为。
一境修、二境、三境,不同修为的学子,会被分配到不同学堂中。
南府学宫里最多的是二境学堂,足有五十余,一境学堂也有二三十个,三境学堂最少,只有两个。
至于更上面的四境修士,则不在南府学宫甚至观文学宫的教导范围。
三境修士晋升至四境修士,是一个质的飞跃。
同时,下三境至中三境的关隘,向来被视作天堑。
十个三境修士里面,至多只有一个能入四境。
每一个修士到了四境,就足以入观文殿、昭武殿这些修士机构任职,或是去权贵家当供奉幕僚,亦或是留在学宫武院担任教谕。
观文学宫的教谕要求是四境,而南府学宫的教谕中,有相当一部分还是三境巅峰。
所以,偌大的南府学宫,三境学子也就那么几十个人而已,一直以来由荀况教导。
现如今,荀况调至苏黯的学堂担任掌堂教谕,虽仍然会给那两个三境学堂的学子授课,但教学重心肯定会有所偏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