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滚烫的,身上暖融融,此刻呼吸都炙热。
“好,我知道。”他低声说,又去吻她的唇。
他处于男人最年轻力壮的年纪,每天都像潮水般汹涌。
实在撑得难受,他一边吻着她,一边解开了腰带自渎。
这一刻,糜烂到了极致,颜心却没那种“无法直视”的心情。而是,她觉得很亲密。
他和她,这种不能对任何人讲、任何人做的亲密,让她似有了什么依靠般。
她明知自己不应该去依靠任何人。
她主动捧住了他的脸,细细密密吻着他。
景元钊的呼吸越发急,情不自禁咬住她柔软唇瓣,喉咙间有种幼兽般闷哼。
骤雨收尽,他换上了存放在颜心这里的亵衣裤,和她平躺在床上,心平气和跟她说话。
“……北上很顺利。”他告诉颜心。
颜心知道他这次出门是军务,没敢问他什么事。
有些话,不能打听。
“吃的、穿的、玩的,我把天津和北城搜了一遍,替你找了三个大箱子,回头副官抬给你。”景元钊说。
颜心:“你真是个粗人!”
谁家送礼用三个大箱子抬?
“我嫁到姜公馆,一年了。”颜心却突然说。
她重生也一年了。
这一年里,她改变了很多。
她的钱财丰厚了,姜家大半家产进了她的口袋。
她的人脉也丰富了。哪怕没有盛柔贞,她在督军府、在青帮,都有实打实的关系了。
她一直担心的孩子问题,也得到了解决。
她也提早把程嫂和半夏接到身边,还有了冯妈和白霜,以及两条狗。
她认识了张南姝。这样,哪怕她重新了解盛柔贞,她也只是哀而不伤。张南姝填补了她心上的空缺。
最幸运的是,她认识了景元钊。
他动手动脚着实讨厌,可他教会了她很多。
在她重生之初,哪怕有两世记忆,先知先觉,她也底气不足。
是景元钊的几句话,点拨了她。那些话似日光,有无穷无尽的光与热,照亮颜心的前途。
就这一点,她感激他。
然而,她还是缺乏勇气:她不敢去做谁的妻子、谁的母亲,以及谁的儿媳。
她不想重复前世走过的每条路。
所以,感激景元钊,总归不能爱他,不会和他长久走下去。
颜心叹了口气。
她这边想着心思,突然院门被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