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张南姝有一辈子都挥霍不完的钱财,他们不需要谋生,仅仅是找点事做,来消遣生活的无聊。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孙牧驻守的时候,有次去打土匪,他围剿了一个老匪窝。
土匪窝搜刮来的金银,上交给了我爹爹。土匪的五当家与小军头勾结,有两座小煤矿。
我爹爹把缴获都分给了孙牧的下属们,把小煤矿送给了他。我就说他吃好的、穿好的,不太像军饷能支撑得起来。”张南姝说。
她把孙牧的老底都告诉了颜心。
颜心笑道:“你家大帅肯定早有预谋,要定下这个女婿。瞧瞧,又是晋升,又是送煤矿的。”
“我爹爹眼光好,知道孙含墨是良人。”张南姝道。
颜心:“这就认定他是良人了?”
“我觉得床上很空、他抱着我的时候很幸福,他就是我的良人。”张南姝道。
她不忸怩。
她的心动,没有特别明显的例子,也没轰轰烈烈的大事件。
当她意识到,她很在乎孙牧的时候,她已经爱上了他。
等她爱上了,她就发现孙牧对她浓浓的情谊。这些情谊不需要去找寻、探索,它在生活的点点滴滴里,藏都藏不住。
唯有开窍,懂了这些,才知道他的深情。
所以张南姝笃定说,孙含墨很喜欢她。
“猪猪,你出来快两年了。”在二月明媚的春光里,张南姝突然提起了这话。
庭院的玉兰开了花,枝头灼灼。
颜心与张南姝走在温暖的阳光下,闲聊时张南姝有点担心她。
两年了,她也该回去。
当初是景督军赶她出来的。
“是啊。”颜心说。
张南姝:“我记得你很想去学西医的。如果铁疙瘩不介意,你可以带着孩子,跟我们一起走。”
颜心失笑:“那我丈夫会发疯的。”
“让他把家里事处理好了,再来接你。”张南姝道。
颜心:“南姝,阿钊从来没让我受气过。所以,我不能叫他难做。督军是督军,我的家却不止有督军。”
又道,“做了人家的妻子、儿媳,岂能快意恩仇?生活就是这里忍一点、那里忍一点。”
张南姝:“好不公平。”
“没什么不公平的。阿钊也会为了我,放弃他的一些享受。”颜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