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强出头,也不看看你是哪根葱那块儿蒜?
叫你一声大哥你就能着脚不着地了?”
孙大哥不服气,觉得媳妇儿说话难听:
“那怎么着?那是我亲妹子。”
孙大嫂撇撇嘴,向一边翻了个白眼:“老二老三他们难道不是月月亲哥?你看人家动了没?就你个大傻子。”
“我傻,我就傻了!就你精行了吧?”
孙大哥爆发了,他狠狠地嘀咕:“你还有没有良心?家里难道缺你吃缺你喝了?还是我娘我妹怎么你了,你这样对得起他们吗?”
怎么没着我?
孙大嫂恨恨得想。
谁又是天生没有良心的?
她刚进孙家门时也曾掏心掏肺的对公婆孝敬,对弟妹关爱,有啥事都冲在前面。
结果呢?她又得了什么好?
还想要那么多聘礼?
你孙家娶媳妇时怎么没那么大方?
你孙家的媳妇谁独居三间青砖大瓦房的?
你要聘礼倒是痛快了,陪嫁呢?
难道也陪那么多才成?
孙大哥夫妻俩正小声交流暗暗较劲,孙父终于开口了:“让月月说吧,这是她一辈子的大事。她怎么说,我们怎么依她的。”
孙姑姑、王姨妈对视一眼,两人先后站起来:
“那行,让月月好好想想,这事急不得。”
“是呀!不急。稳妥些好!大姐、姐夫不如我们先撤,你们再商量商量?”
“我看行!天不早了,该回家了。”王群发也站起来了。
只剩孙大伯了,孙父心里明镜儿似的大哥也想走。
可他也怪不了他,他自己不是也不敢强做主把事又推给女儿吗?
也不知是老了还是因为月月是女儿,为儿子娶媳妇儿时也没这么缩手缩脚的。
几个重要人物都送走了,孙父带着儿子媳妇返回家来。
孙母板着脸打发了儿媳妇们去做饭,便丢下孙家父子们进东屋了。
一进门只见孙月月仰面躺在架子床上,两眼一动不动的看着房顶上的承尘。
“月月?”孙母情不自禁的哽咽出声,她用手捂着鼻嘴,心痛无比。
“娘,我没事!”
好半响,孙月月才收回视线,缓缓坐起来,淡淡的问:“商量的怎么样了?爹怎么说?”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