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感激不尽。日后绝不会亏待了她……”
刘王氏闻言,精神一振。
要说她不愿意有这样一个女婿?
那是假话。
只是,万事都有规矩。该矜持的时候,还是得矜持。
于是,她沉吟了片刻。方模棱两可不置而否:
“都说婚姻讲究一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你这……”
剩下的话她没说,但其中的意思谁都明白。
——没有你独一个上门的。
张知劲早有预料,好声好气的回应。
“你老说的是。到正式上门时,咱们自然按规矩办事儿。
如今,一来二女的人品,值得我给她一个交代。
这也是看中之意。
二来我也想先给你老赔个不是。
要不是因为我,二女也不会受这无妄之灾。
不管咋说,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张知劲话说的谦虚,刘王氏听着心里也十分受用。
她也不是那种为难人的人,便实话实说。
“老话说‘明人不说暗话’。咱们乡下人实在,有什么说什么。也喜欢有什么都说在前头。
如此,我也就不可以客套了。
你可不要多心。”
“是!”
张知劲点头:
“您老只管说,只管问!小子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好!俺就说了!”
刘王氏动了动身子,换了下坐姿。
“不是俺为难你。这头一件,你娘……怎么说?
你也别嫌俺唠叨,这谁家的孩子谁疼。”
她指着刘二女:
“别看就这么一个榆木疙瘩,在当娘的心里都是好的。
哎,到什么时候,这婆媳都是冤家对头。”
其实刘王氏不问,张知劲也要说的。
这时正好借机一块儿说了。
“昨儿家中几位长辈已经谈好了,日后她不能回老家,只是养老送终却免不了。”
刘王氏有些遗憾。
毕竟不能全部摆脱这一个麻烦。
可回头想想:这天底下受婆婆气的人儿多了去了,难道还不嫁了?
刘二女比起她们来,将来已经够好过的了。
而且她自己也是做婆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