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高端人才,精贵着呢。
周学意在那几天就对方行这一言难尽的性子深有体会,只是在他讽刺公子时异常愤怒。
不过,这也在公子的耐心开导下,渐渐学会无视。
即便如此他还是不想与方行做过多的交流,完成任务就礼貌的告辞了。
“啧,还挺上道。”方行略微沉吟,然后将两张银票叠起一拍,直接放入怀中。
又似乎想到了什么,抄起帷帽就向外跑去。
“行儿,你去哪里?”方母在后面追着他问。
“我有事要出去一趟,天黑前就回来。”
“那行儿你小心。”行儿身上有两千两银子,应该不会再被追债的人堵截了。
只是希望他不要再去赌坊,两千两的巨款,她这辈子都没见过。
“知道了。”
方行紧赶慢赶,终于在庄子入口追上了周学意。
“周公子,我也想去城内,能否带我一程?”
“方先生请上马车。”周学意做出恭请的手势。
这个公子也跟他提过,方行要出去,不必拦着。
公子的话想必都有深意,因故他就算不喜这人,也欣然同意了他的要求。
——
沈隽一向认为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所以他刚出崔府,就把珍馐阁和小食铺的所有店面都走访了一遍。
在他高超的沟通技巧和如沐春风的引导下,倒还真是被他套出了一些秘而不宣之事。
这两家背后确为同一人所操控。
他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却又隐隐有一种想一争高下的胜负欲。
这样一位强大的对手,不知最后到底鹿死谁手!
再看着四周门可罗雀的众家店铺酒楼,他觉得不妨好好利用一番。
几经周折,他将几家大型酒楼和小吃铺子的东家,约到了盛京颇具盛名的花容阁。
沈隽率先举起酒杯对着几人遥敬一杯,然后颇具挑拨意味的朗声宣言。
“今日沈某邀各位前来,是共商我们以后的出路。
珍馐阁和小食铺来势汹汹,基本上将我们的客人一网打尽。
……
如果我们在不团结一致,共同抵制,那食来酒楼的今日就是各位的明日!”
听到这里,其中一名肤白俊逸的青年男子端起酒杯闷饮一口。
“沈兄,依你而言,珍馐阁和小食铺同属一家?”
“是的,这是他们的侍者亲口承认的。
我家小厮也曾在两家铺子见到过同一名账房先生去核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