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半卧于床上,手中不住摩挲着赵凡当日归还与他的玉佩。
他当日说既已知晓本来名姓,这赵家玉佩自该物归原主。
想不到他刚与师父父子相认,便教越兮花言巧语骗了去。
也不知是不是摩挲的时间太长,吊起玉佩的绳子竟而断裂。
说它是根绳子,实则是由一块布条搓成的,赵云将它拾起,只见布条上竟写着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
赵云仔细一看,竟是蛇盘枪法的枪谱,难怪当初赵凡将这玉佩赠与自己只是,曾重重握过自己的手。
他原以为是赵凡一片感激之情,原来还有这番蹊跷。
“这枪法有守无攻,倘若我左手盘蛇枪,右手起落剑,岂非攻守兼备,弥补其不足?”赵云一想到此,不由一阵激动,当即便要起来练习。
可刚一动身,胸口便一阵发疼。
赵云不由郁闷不已,他越兮连火药都发明出来了,连再强的功夫有什么用?
他日越兮以火药前来攻城,他又如何抵挡?
正当他愁眉苦脸之际,马云禄前来传话道:“子龙哥哥,栾桃、毛帅二位墨家头领前来拜见。”
赵云收起愁容道:“好!教他们进来!”
栾桃、毛帅二人快步走了进来,惊喜道:“巨子,招了!招了!他们终于招了!”
“什么终于招了?”赵云莫名其妙道。
毛帅道:“就是于吉门下那四个门客啊!他们招了!”
“招了!你怎么让他们招的?”赵云大喜问道。
毛头油头滑脑道:“巨子啊!你这可是布下了一个不可能的任务啊!你想招揽他们,故而将他们好吃好喝地软禁起来,还不得用刑,还想让他们招出秘密!我所有的办法都用尽了,实在没办法,最后只好用了美人计啦!”
“美人计?莫非是栾头领?”赵云看向婀娜多姿的栾桃道。
哪知栾桃一跺脚道:“哼!老娘艳色无双,可那日我使尽了浑身解数,他们四个看都不看我一眼。那个罗翔更加叫嚣,除了他师妹苗秀,他谁也看不上!”
“苗秀?不就是那顾横波吗?那你们是怎么让他们招的?”赵云这下奇了。
毛帅笑道:“栾桃向来对自己的外貌颇为自负,想不到竟被别人比下去,于是向太史将军打听她的容貌。太史将军半天也形容不出,后来竟请得徐庶先生丹青妙笔,也不知废了多少纸张才将之画出。”
栾桃接着道:“我见画像之人惟妙惟肖,当下心生一计,便请求胡燕儿姐姐将自己易容成顾横波的模样,自罗翔那套出些秘密,想不到竟一句奏效。”
毛帅又道:“后来我见此法有效,便将他们四人分开,让胡燕儿姐姐先易容成罗翔去套林生的话,再易容成林生套夏烈的话,如此总算将那秘密套了出来!”
赵云笑着点头道:“你们连这种办法都能想出,还真是诡计多端!”
毛帅一摸自己的油头道:“谢巨子夸奖!”
“那秘密究竟是什么?”赵云当即问道。
毛帅与栾桃互视一眼,道:“使孙权中毒的那怪花,是自身毒传来,名字叫氐也迦,于吉则称之为粟子花。”
“身毒?那不是天竺么,也就是今天的印度。”赵云不由暗忖,心中砰砰乱跳,问道,“他们可有说此花功能?”
毛帅一改油滑面貌,严肃道:“此花提炼成药,有多种药物功能,比如咳嗽、腹泻等,但一旦过量,便会使人产生依赖,继而乱人心智!”
赵云听到此,心中已然完全肯定,那花就是罂粟花!